“蘇傾年,這個項鍊除了鑽石顏色,和20歲的顧希送我的一模一樣。”
我沒有避諱的將這件事告訴他。
而那時候我不知道,自己就像是一個小丑。
在蘇傾年面前一直自取其辱的搞笑。
聽到我說這句話,蘇傾年倒沒有多大的震驚,只是反問我說:“那個項鍊被你收在什麼地方?怎麼剛剛沒對我提過?”
他這樣反問,我一愣解釋說:“我以為不重要,就沒有說。”
這時蘇傾年從自己黑色的大衣裡抽出那封他從下午就放在兜裡的信。
而遠處的天邊像濃濃的墨汁渲染,黑色層層壓來,我極力的將視線放在這片海灘上,尋求一點點光芒。
蘇傾年修長的手指開啟這封信,看了不過兩分鐘,他折起重新收起來。
我忐忑的問他道:“怎麼樣?你有什麼發現沒有?”
其實這封信看不出來什麼,我也沒有指望蘇傾年能告訴我什麼。
沒想到,他沉聲說:“顧希,沒想到你還會給自己未來寫這麼一封信,如果真的想知道過去的事,你為什麼不去問信上這個宋之琛。你如果真的想知道過去,在警局查一下宋之琛這人不就完了?”
我搖搖頭說:“他不會告訴我?”
蘇傾年下意識問:“誰?”
“宋之琛。”
突然蘇傾年這一刻語氣有些不好問:“難不成你們已經聯絡過了嗎?”
“他現在是我的上司。”
“原來你們早就見過面了。”蘇傾年突然說這麼一句,然後又道:“很顯然,你喜歡你那個小哥哥,但也只是曾經。”
季洛,宋之琛,都對我說過這麼一句:但也只是曾經。
蘇傾年也對我這樣說,過去的事難道真的都是曾經了嗎?
即使以後記起來什麼,我過去認識的人都會成為曾經嗎?
我還沒有說什麼,蘇傾年聲音低沉道:“兩個月時間都等不住,傻子都知道宋之琛喜歡你,他在質問你,而顧希你當初是怎麼回答的呢?我想你這個小哥哥可能不知道,在你們交往前的那兩個月,你還和別的男人藕斷絲連,感情上還有糾紛。”
蘇傾年這話說是給我解釋,但是卻如同尖刀一樣刺中我的心,我搖頭一個勁說:“我不知道,這些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曾經的事,也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
而蘇傾年潛意識裡說我花心,因為我到北京不過幾個月,就在兩個男人身邊轉悠,即使最後選擇了一個人。
但是這不能否認我曾糾結過。
當時我的真實想法是什麼呢?
似乎想起什麼一樣,蘇傾年突然伸手掐住我的下巴,而我一直躺在他的懷裡的,此刻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眸子裡暗沉的不行。
他壓著聲音問:“他對你做過什麼沒有?”
我的視線裡有些躲閃:“沒有。”
除了抱過我,他什麼都沒有做過。
但是在有丈夫的前提下,被別的男人抱著,這本來就是錯誤的。
我不能承認。
“顧希,我不傻。”
蘇傾年聲音突然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