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不去不？”
“可以啊，我沒有挾持你的意思，全憑你自願。”
“神仙哥，我不想去了。”
“不去也行，明天給我拉幾個李家屯的厲鬼出來，我得吃了他們提升修為。”
“神仙哥……您不是說沒有挾持我的意思，全憑自願麼？”
“我挾持你了麼？”
“神仙哥……我還是去吧。”
“有覺悟！”
我們兩個慢悠悠在初雪的天氣裡走著，沿著高速公路，走得倒也舒坦。
深夜裡我們兩個孤魂野鬼都是虛無形態，不可能被任何行人看到碰到，能看到我們的不是孩童就是野狗。
快走到昌平線的時候，我已經感官全開，警惕地觀察著附近每一個能力較強的厲鬼的行蹤，好在目前來開，方圓一公里之內還沒有什麼強悍的厲鬼出現。
我拉著李輝在一棵老槐樹下停住，之後低聲說道：“聽著，前面昌平線附近有一夥厲鬼巡邏，這夥厲鬼很好分辨，因為他們的級別很高，最低是跟我一樣的級別，你肯定認得。”
“都是青色的？”李輝嚇了一跳：“那我可惹不起，神仙哥，讓我和他們打一架？”
我搖頭笑道：“彆著急，聽我說。他們領頭的一個能力更高，幾乎和跟我住在一起的那個姑娘差不多厲害……”
“這麼厲害？！也是神仙？”李輝嚇了一大跳。
“不是神仙，他們都是厲鬼，只不過是比較厲害的厲鬼罷了。”我笑著說道，之後指著我自己：“只有我，才是神仙。”
李輝被我這故弄玄虛的樣子給嚇壞了，連話都不敢說了。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壓低聲音說道：“你找到他們之後，就說你覺得他們這個巡邏的隊伍挺不錯的，你想給他們當差，現在四九城裡陰間的新主人叫九五至尊，你只要說你一心想給九五至尊效力就行了。”
“神仙哥，你沒耍我吧？他們最低是青色的，你讓我去跟他們混在一起？”李輝雖然嘴笨，但也不傻。
“嘿嘿，這你不用擔心，他們一定不會讓你混進去，但是他們看到你這麼忠心與那個九五至尊，肯定會給你指條明路……”我笑著說道。
“明路？什麼明路？”李輝還是沒明白。
“這就是我一會兒要問你的，記住，他們和你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牢牢記住了，一會兒回來我要問你。”我說道。
“好吧，神仙哥，我聽你的。”李輝沒有再廢話，問清楚了之後，大踏步冒著風雪朝著遠處走去，我看著他的背影，感覺這傢伙似乎有點荊軻的架勢了。
李輝是個小人物，十足的小人物，這種人物沒見過世面，膽子小，但是心眼不壞。所以在我吞噬了他幾個不痛不癢的家族親戚之後，他還肯聽我的話，按部就班地按照我的計劃來，一方面是因為他真的沒見過世面，一方面也是因為他真的怕我。
就是因為這兩方面的原因，所以我有李輝攥在手裡，心裡頭就很踏實。
看著李輝還未走遠的背影，和路燈下星星點點的有點渾濁的談不上是“雪”的雪，我笑著自言自語說道：“是時候給自己想個新名字了，叫什麼好呢？要不要換個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