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單單說盛庸手中的兵力與金生玉手中的兵力。其實是相差不大的。但問題是,戰略主動權在金生玉手中。盛庸還要防備,囤積在黃河北岸的重兵,蓄勢待發。
難免分散佈置。
如此一來,正面戰場上與對方對決的兵力就難免不足了。
而金生玉面對盛庸的反攻,綜合參謀部的意見之後,圍繞著孟津城,打一場防禦戰。這讓盛庸手中的兵力更加不足。
這樣戰事並沒有什麼花俏可言。有的就是用實力硬砸。
就在盛庸想辦法從各方抽調更多兵力投在這裡,儘可能打敗金生玉的時候,忽然狂風大作。片刻之後,風雨呼嘯而來。
立即有士卒為盛庸撐起了傘。
盛庸煩躁的一把推開
。
這一場大雨對進攻方來說,有很大的問題。
而今局面一步步崩潰到這個地步,即便盛庸也有一些沉不住氣了。
只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還沒有等盛庸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另外一個壞訊息,不,應該是兩個壞訊息一起來了。
那就是耿炳文之死與趙庸投敵,直接從風陵渡渡過了黃河。出現在潼關以東。也就是說潼關守軍很有可能完了。
如果說盛庸沒有想過最可怕的局面,那是不可能的。未慮勝,先慮敗嗎?
只是當這一天真正的到來的時候,盛庸依舊有些承受不住。
一時間,也不知道做什麼反應。
他能做什麼反應?
兵家正道,其實就是強勝弱,多勝少,其餘都是小節。不管別人承認不承認,其實不管從什麼地方上來看,北京都勝過了南京。
只是在此之前,很多人掩耳盜鈴,就是不承認而已。
北軍對南軍摧枯拉朽的勝利,特別是在南軍將領層面普遍要比北軍強上一些的情況下,更能說明這一點。
南京在國力上遠遠輸給了北京。
才有在戰場上到處被壓著到打局面。
只是,放這個馬後炮根本沒有什麼用處。
盛庸沉思片刻,說道:「撤回洛陽。」
除卻守住洛陽為傅友德擋住西方來的兵馬,他什麼事情也做不了了。
甚至潼關方向的守軍,他也沒有辦法去管了。
他只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傅友德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