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道友不死貧道。
丁顯苦笑說道:「諸位,就是敗了一場,就真能扭轉局面嗎?」
丁顯這一句話,讓所有人沉默了。
他們不知道。所謂事實能不能叫醒一些人。
方孝孺說道:「各位都抄錄一份,下去細細看看,看有什麼事必要的。有什麼是不必要的。另外,也與下面通通氣。可一不可二。」
丁顯說道:「大人,我們不反對。這一件事情難道過不去嗎?」
方孝孺淡然說道:「我可以不反對。但是丁兄,你能說服陛下嗎?」
丁顯心中一動,暗道:「這是是我想差了。」
他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人物。那就是朱允炆。
朱允炆與傅友德之間有多少信任?丁顯最明白了。如果朱允炆與傅友德之間,可以推心置腹。傅友德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尋求朝廷大臣的支援。
正是因為,傅友德知道他要做的事情,是何等的犯忌諱。所以,這才有這樣的舉動。
上一次,傅友德所要軍事改革。朱允炆答應的已經很勉強了。而今還要改革。
每一次改革,都是一場人事大變動。一場場下來。當初朱元璋留下來的老臣,還有多少在軍中啊?
朱允炆也承認,他對這些老將們並不是太放心。但是這些老將們彼此制衡,朱允炆還有一些安全感。而今傅友德一家獨大。朱允炆哪裡能睡得著覺。
說到對,他與傅友德之間,缺少何夕與朱雄英之間的信任基礎。
雖然何夕與朱雄英之間的信任,也不是太深厚的。
南京紫禁城前,盛庸忐忑不安。
這一段時間,盛庸付出了他所有的努力。走了所有的關係。要麼是不見。要麼就見面之後,也不可能改出什麼答覆。也就是說,在面聖之前這一段時間。他沒有任何成效。
而他見面朱允炆的時間已經定下來了。
是不可能更改的。
不管,他有沒有進展。都必須要面對朱允炆了。
忽然一個小太監將盛勇引入宮中。
盛庸走過層層宮殿,來到了乾清宮。跪在地面上大聲說道:「臣盛庸拜見陛下,請陛下萬安。」
朱允炆沒有說話。似乎沒有聽見一般。一直在批閱奏疏。
盛庸跪在地面上,不敢抬頭。心中胡思亂想。額頭見汗,打溼了地板。
朱允炆注意到這一點,他微微有一些得意,皇宮莊嚴的氣息。與朱允炆控制的場面,給人以壓迫感,一般人是抵擋不住的。
朱允文說道:「你來京師幾日了。」
盛庸說道:「臣奉潁國公來京,已經」
「誰問你來做什麼的?」朱允炆打斷了盛庸的話,說道:「我說你來了幾日。」
「七日。」盛庸只能回答。
朱允炆說道:「七日了。七日之間,跑遍了京師所有的勳貴門第。真是好大的動靜。」
「陛下,臣絕無他意。」盛庸連忙解釋道:「只是潁國公交代臣的事情,事關重大。臣不得不
謹慎以待,尋求元老重臣的支援。」
「那你為什麼不來尋求朕的支援?是不敢嗎?」朱允炆語氣有一些陰森。「還是覺得,這一件事情,朕不可能同意。要有元老重臣來壓朕。」
此言一出,盛庸渾身一震,伏地不敢動,立即說道:「臣萬萬不敢有此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