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案民警實在是沒招,無可奈何之下,只能請來剛剛結束完重大刑事案件的陳刑警,讓他來幫忙破案。
孟國恭是新來的小民警,劍眉星目,一看就是正氣凜然的人。
剛剛從警校畢業,正在實習期中的孟國恭跟著他的師父,一個當了十三年警察的老民警,一起介入了於莫證券的刑事案件調查中來。
辦案民警辦公廳內,陳刑警正翻閱著卷宗,試圖瞭解這個案件的來龍去脈。
“師父,你說,為什麼這個案子到現在都沒有解決啊?”
“首先,這件案子的本身不是特別複雜,只不過,需要審查的物件太多,所以太耗時耗力。其次,我們現在已經可以確認,案子性子不屬於情殺和仇殺,因為調查過死者的生平經歷後發現,死者生前從未和人有過糾紛,關係圈乾淨,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命不好,恰巧被兇手看上後殺害……”
陳刑警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可是師父,這樣的話,兇手不就不好找了嗎?”
藉著被打斷的功夫,陳刑警悠悠然的點起煙來抽:“小孟,你小子性子急,現在就我們兩個聊,你打斷我,我不介意,但是出門在外,同其他人交談時,切忌,萬萬不可將你的脾性給暴露了,這非常不利於走訪。”
“噢我知道了。”孟國恭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雖然這不是他第一次被他師父說,但是他在他師父面前,就是沒辦法表現的有多好,即使他在外面完全不是這樣。
單親家庭出生的孟國恭,從來都沒有體會過父愛。
陳刑警為人溫和善良,加上年紀又大,每當孟國恭被陳刑警教導時,都讓孟國恭有種父親在同他自己說話的感覺。
陳刑警自然也是察覺到了,只不過,陳刑警想,既然孟國恭喜歡這種相處模式,而且陪他演下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難事,所以他也就算是捨命陪君子好了。
“師父,現在各方面施加的壓力很大,劉隊給我們的時間有多久?”
“之前他們已經做了大量的收集工作,能查的,可以查的,都被他們查的徹徹底底了。”
陳刑警將一份檔案擺在孟國恭面前繼續說道:“劉隊他考慮到我們剛剛結束一起任務,所以給了我們最少一個星期的期限,一個星期後還解決不了,我們就只能宣告破案失敗了。”
孟國恭皺了皺眉頭,拿起來仔細翻看。
“師父,一個星期,沒有一絲頭緒的話,怕是給我們一輩子都解決不了。”
“嗯,所以,明天我們再去走訪這幾個人。”
“但是師父,你給的這幾個人,前面這幾個我能理解,畢竟和死者生前交集多,但最後這個男人,一來沒什麼犯罪前科,二來和死者也就一面之緣,而且從他的筆錄上來看,他的嫌疑毫無疑問是最小。”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我之前說過,這不是情殺也不是仇殺,那麼,越是這種一面之緣的,嫌疑越大。”
“但是,他很完美師父,你也知道的,他的筆錄沒有一絲破綻,行蹤也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道理孟國恭不是不懂,只是不太願意相信這種事情,即使他已經遇上了不止一次這種案件了。
孟國恭突然間感慨道:“要我說,這些人真是閒的沒事,一天到晚的幹壞事,等被警察抓了,才後悔當初的舉動!”
陳刑警笑了笑,又吸了口煙。
第二日,頂著炎炎烈日,孟國恭汗流浹背的蹲在暗吧前一顆樹下,假裝漫不經心的觀看四周,實際上卻是在緊緊觀察著暗吧門前的動靜。
另外幾個男人由陳刑警負責出現走訪,而孟國恭則被安排來調查最後一個男人,沈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