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裕的話就這麼戛然而止,雙臂停在半空中,整個人如同雕塑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臉上的笑容,也就此定格。
同樣僵硬的,還有正揮斥方遒,唾沫飛星的曾天逸。
整個宴會廳瞬間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樊虎,一臉的愕然。
這是什麼情況?
樊虎不是衝著曾裕的面子,來給曾裕的父親祝壽的嗎?竟然沒有理會曾裕,就這麼擦身而過了。
樊虎卻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大步流星,幾步便走到了最末尾的小輩這一桌。
而後,在眾人的注視下,來到葉飛跟前,微微躬身道:“葉少,樊虎有禮了。”
轟!
這一刻,整個宴會廳,就彷彿平靜的湖水中扔進了一顆炸彈,瞬間便掀起了軒然大波。
“天啊,我沒有看錯啊!那可是樊虎,他竟然在向一個少年行禮?”
一人不敢置信的驚呼道。
樊虎是誰,在場眾人鮮有不知道的。
帝尊會所的主人、身家數十億的富豪、天盛會所的鉑金會員……
每一個身份,都堪稱舉足輕重,讓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只能仰望。
別看宴會廳這麼多賓客,但在場這些人當中,論身家比得上樊虎的從,卻一個都沒有!
謝啟光雖然手中掌管著數家企業,但那畢竟不是他的,而是謝家的!而樊虎的產業,卻是他自己的。
論身份,能壓下樊虎的,恐怕也只有出身謝家,又不是賓客的謝啟光了!
“這少年是誰啊?難道是某個世家的嫡系?”
“我看八成是某位領導的後代!”
“不錯!也只有這樣的身份,才能讓樊虎如此恭敬吧!”
“嘖嘖,沒想到咱們三原縣還藏著這麼一尊大神!”
眾人議論紛紛,看向葉飛的目光充滿了探尋,對葉飛的身份,也越發好奇了起來。
至於葉飛這一桌的眾小輩,就彷彿被人點了穴道一般,一個個呆立在原地。
曾天揚剛剛抿了一口紅酒,還沒來得及嚥下,此時正大張著嘴,任由酒液自嘴角流下,滴在褲襠上,仍毫無所覺。
曾天逸看著葉飛,眼珠子差點瞪出來,腦海中只有兩個字在迴盪:“葉……葉少?”
樊虎竟然稱呼葉飛為葉少?
這怎麼可能?
葉飛是什麼身份,在場這些人當中,又有誰比他們這些親戚更清楚?
父親是誰都不清楚。母親也就是曾天逸的二姑,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再普通的人。
家底跟他們家比,都差了好幾條街!
這樣的家庭出身,根本就屁的背景都沒有,怎麼可能讓樊虎這樣的人物如此恭敬?
曾天逸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