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歌冷眼看著身前的女子,眸中的寒意並未褪去:“你覺得你這話有幾分可信度?”
雨歌瞳孔微微一愣,心中微微一痛:“雲哥哥,即便你不相信我,你很討厭我。可我畢竟是聖女,威信還在,難道我說話就這般不可信嗎?”
在他的心裡,她就真的那般不堪,那般令人不能相信嗎?
儘管他們只有過一面之緣,可她是聖女,位居高處,又怎會說一不二欺騙人?
況且,眼前的還是她心繫的的雲中歌……
沒有理會女子的話語,雲中歌目光冰冷的看著她:“說吧,你的目的何在。”
他可不會相信她今日只是簡簡單單的邀他吃頓飯,陪她過生辰。
雨歌眼簾略微垂了垂,眸子黯淡了幾分:“雲哥哥,在你的心裡我與巫長老都是一樣的可恨,都是一樣的殘忍,是嗎?”
殘忍?
男子嘴角邊微微揚起一抹邪惡的淺弧:“這世間最殘忍的事是什麼你知道嗎?”
說她殘忍?他一點也不覺得。
若是此刻沐梓依在場,定會輕笑出聲,說雨歌殘忍,倒不如說雲中歌殘忍來的更為真實些。
雨歌眯了眯眼,抬眸不解的看向他。
她心中疑慮,雲中歌卻不會給她解疑:“看在你還未傷害她的份上,本尊可以放過你。”
他嗜血成性,天下蒼生於他而言什麼都不是。
其實,他可以輕易瞭解眼前女子的生命,可一想到沐梓依與他說過的話……
雨歌淺淺抬眸,語氣淺淡道:“我是冥界的聖女,此生我是為了你而活。你說你要殺我,雲哥哥,你在說這些話,在做這些事情之前,從不會考慮我的感受,也不會在意我是什麼想法,更不會知道你是如何的傷我。”
這些,他都不知道。
他的心,除了那個人界女子,再也容納不下其他人。
就連他的父親冥雲越,他也是漠然對待,父子二人如同仇人一般。
想到這,雨歌心中深呼了一口氣,淺淺抬眸:“雲哥哥,以巫長老的性格,你覺得他會什麼事都不做而讓那女子繼續呆在你的身邊嗎?”
只要是關係到少主與聖女的事,巫九便會參與進來,且絲毫不會留情。
男子抬眸瞥了眼雨歌,並沒有說話,雙眸深邃如深潭。
見他不說話,雨歌一點也不在意,繼續開口說道:“冥皇與雲冰的事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即便你將她保護的再好,只要事巫長老想傷害她,何愁找不到機會下手?”
他們並非時時刻刻都呆在一起,既然不是寸步不離,他又怎知巫九沒有對那女子下手?
話音一落,空氣中的溫度驟然轉冷,宛若置身於冰川之中一般,寒氣不斷的侵襲著身體。
想起之前沐梓依哪一次的突然吐血,眸子略微暗沉了幾分。
雲中歌危險的眯起眼睛,眉梢之上似有一抹寒峭,雙眸冷厲逼人:“我說過,誰若膽敢傷害她,都必須死。看來你很顯然是將我的話都當做耳邊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