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華一少看著一群又一群的惡靈怨靈朝菩提大師撲去,眼中不帶一絲情感。
因為這一幕是何其的相似,就在不久前他的阿羽就遭遇了比這更殘酷的逼殺!
與此同時,同一個大陣,不同陣法內,不同的幾軍隊人……幾個人或一個人都在經歷著不同程度的廝殺、虐殺,但無一例外,都是為了能讓自己活下去。
“箜羽公主,你當真要將我等數千萬人困殺於此嗎?”東臻轅一邊抵擋著自己屬下的猛烈攻擊,一邊高聲喊道。
他一喊,所有還未被陣法內東西給迷失了心智的人都聽見了,卻看不見對方。
方才知曉原來他們竟都在陣中陣,還以為都遭到了同樣的陣法,原來不是。
箜羽公主將箜聆皇子臉上的汙血擦乾淨,方才回了一句:“我天羽城歷來與世無爭,爾等不分青紅皂白,便舉兵攻城,屠我天羽城臣民千千萬萬,我可曾問過爾等一句“當真要”?
爾等毀我家園,滅我族民,傷我兄長,逼我至此,我可曾問過爾等一句‘當真要’?”
東臻轅被箜羽公主反問的啞口無言,心中羞愧難當。
“箜羽公主,我妖族本不欲與天翎族為敵,實在是形勢所迫,逼不得已!萬望放我妖族一線生機!”
另一個萬妖瘋狂廝殺的陣法內,一隻被逼的化身成狼形戰鬥的黑狼言辭懇懇道。
箜羽公主還未回話,與黑狼不在同一個陣法內的慕華一少就忍不住嗤笑出聲,“呵!”
“說的當真好笑,本少都忍不住想要為你鼓掌了!”
黑狼被慕華一少這麼一說,心中羞憤,一個不察,被熊妖一利爪抓傷了眼睛。
“你妖族形勢所迫,逼不得已,難不成是有人拿刀架在你們脖子上,讓你們來攻打天羽城嗎?”
“不是……”黑狼將熊妖一口咬死,聽到慕華一少冷嘲熱諷的問話,下意識的想要反駁。
“放你妖族一線生機,你妖族又可曾放天翎族一線生機?”
慕華一少眼中殺意迸射,毫不客氣的譏諷道:“一邊為了利益屠殺無辜之人,一邊又故作良善的不忍生靈塗炭,真是應了那句話,既要當婊子又要立貞潔牌坊!”
一番話說的妖族各人啞口無言,不敢再求箜羽公主,而是把希望寄託在東臻轅身上,指不定他可以求得箜羽公主放過眾人,至少箜羽公主回了他的話。
東臻轅見此,也只能苦笑,他哪有那麼大的面子,能求得箜羽公主另眼相看。
就算是真的說動了箜羽公主,慕華一少也定然是不肯善罷甘休的!
別問他怎麼知道慕華一少能影響箜羽公主,就憑他剛剛說的這一番話,也可以看出二人關係不一般了!
“阿彌陀佛,慕施主萬事不可太過啊!”菩提大師渾身一震,震碎了他身上的惡靈與怨靈,無悲無喜道。
“大師,你又要勸人家慈悲為懷,普度眾生了嗎?”慕華一少意味不明的笑問道。
“阿彌陀佛。”菩提大師雙手合十,仰天一嘆。
“慕施主,貧僧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佛書啊!”
“大師既然覺得本少說的話是對的,就該乖乖唸經才是。”慕華一少眼中露出一抹深意,不過菩提大師沒有注意到。
“貧僧一句斷言,致使天翎族無辜遭難,致使天下蒼生生靈塗炭,實屬罪人。
雖萬死不足惜,但大丈夫當有所為有所不為!
請恕貧僧無法再因己之過,徒增殺孽!”菩提大師言語之中流露出一絲悔悟,但更多的是不可動搖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