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君臨的話,君卿臻愣繃直了身體。
這本來才剛剛登基,朝堂本就夠多事情要忙了。若是,君臨再弄點什麼出來,他還真是分身乏術。
朝堂上的事情多的,已經排到一年後也不能夠完成了,他從接了父皇的班後,第二天開始就在御書房裡夜宿了。
為的就是爭取多點時間,可以多處理完朝堂堆積下來的事情。
看到那堆積如山的奏摺,他時時都有種錯覺,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這些如山一樣的奏摺給壓死。
而且,他還從大司馬葉敬之那裡得知,葉凌天經營了這麼多年的黨羽,可是不少,盤根錯節,哪怕現在葉凌天被打入了天牢,餘力還是不容小窺。
所以,在沒有絕對的把握的時候,不能再有任何的動盪,大端的朝廷現在正在恢復中,需要一個徐徐圖之的恢復過程。
若是,這個時候再出點什麼,怕是他真要做個亡國的帝皇,這樣的結果在四皇叔君臨的動作下,極有可能是真的發生。
葉敬之說過,身為帝王,他已經不能再像以前那麼任性,有很多的事情都是需要考慮天下黎民百姓,如此這樣才不會被世人唾棄。
“四皇叔,我很忙,大司馬說了,奏摺堆積如山,即使我天天看上十二個時辰也要看一年才能夠處理完畢……”
君卿臻的慫在君臨的意料之中,因為君卿臻跟他不一樣,君卿臻知道自身擁有的是皇位這點東西了,一個弄不好皇位還是會易主
而他卻不一樣,他的權勢與實力從來都不單只是四王爺的身份,他擁有的力量擁有的財富,早已經超過了一國的帝皇。
可,君卿臻不是,只要君卿臻稍微有點行差踏錯,皇位極有可能就被有心之人瓜分。
畢竟,時機而伏的人很多,投機的人也很多。
君臨聞言,淡淡的說道:“嫣兒為了大端去楚國走了一轉,現在可是累及了身子,你以後沒事不準召見她。當然,有事也不準召見,倒是月城哪裡,若是覺得太閒就派人查查。可是,有月城的人與朝廷的官員聯絡,透露一些不該透露的事兒。”
“是,四皇叔,侄兒一定派人好好跟進。”君卿臻梗住脖子,認真的回答。
要知道,四皇叔君臨這些年在朝廷上,在他的父皇跟前也是隨心所欲的,君臨從來都是按自己情緒來行事,行事乖涙,實在讓他沒法子啊。
所以,他是斷斷不敢有忤逆君臨的想法的,至少現在是沒有的。
因為,他真的怕在關鍵的時候,君臨給他來個大招,那麼,他用小小的惡作劇手段換來覆滅的結局,這簡直就是作死啊!
而,此刻,他的心思就是不能夠把自己給作死了!
君臨自然是猜到了,君卿臻此刻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揚了一個弧度。
“本王覺得你對女人能夠有耐心,後宮正是空置,不如就弄個選妃,好讓朝臣也把女兒送進來。”
“別,四皇叔您就放過侄兒吧,您知道的我也就是一時頑劣,以後,我絕對不敢再往四皇嬸跟前送女人了。”君卿臻哭喪著臉,說道:“那,要不現在,我就讓去把月輕紗帶回來皇宮?”
若是真的公開選妃,那他這清淨的後宮,可是要成為另外一個戰爭場所了。
而且絕對比男人的動刀動槍,來的恐怖十倍,畢竟是有前車之鑑啊!
所以到現在,他都死死的不開口說選妃。
哪怕,葉敬之說過,這是初為帝皇平和朝堂最好的籠絡權臣的辦法。
可是,他還是不願意,他怕想自己的父皇一樣,連最心愛的女人也保護不了……
君臨不緊不慢地說道:“暫時不用,嫣兒對她還有研究的興趣。即使,本王覺得月輕紗很是礙眼,現在也不會把她丟出四王府。”
“月輕紗這麼值得研究,那是不是……”君卿臻抱著一絲邀功的心態,卻沒有想到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
“本王沒有再追究下去,你就應該痛哭流涕,若是出了點什麼事兒,本王還是回頭找你算賬。”
君卿臻聽了,傻眼了。
“四皇叔,我也沒有怎麼著,月輕紗,你也沒有碰不是……”
他的話再次沒有說完,就被君臨打斷了,“朝堂的事情最近處理的如何了?”
君臨對於談論月輕紗的排斥,此刻更是清晰可見。
君卿臻深深地吐了一口濁氣,只能順著問題下去,他知道若是再問下去,這事情可是要變壞了。
“有葉敬之在一旁指導我,處理起來也不會太過辛苦。四皇叔,要不,你還是繼續在朝堂上坐鎮一段日子?”
“怎麼?朝堂上的那些老臣子不服你,還是怎麼了?”君臨淡淡的說道。
這麼一說,還真是被說中了,他當皇子的時候,名聲就不怎樣,而且,這帝位的到來也是倉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