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經輝砸吧了下嘴,隨即便被一道刀子似的視線給宰了無數遍。他久經沙場小十年了,立即精準地找到了那道眼刀。哦,好的吧,小娘子的相公啊,千戶大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那什麼,小娘子,我們認識麼?”
房經輝立即表態,我只是在看熟人,沒別的意思。但是吧,看著顧遙問話的時候,房經輝少不得再次垂涎一番。這樣纖細柔弱的小娘子,在遼東地面上很難找啊,上品!
顧遙已非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見他如此,少不得出言威脅了:“房大哥,你再這麼看,我立即丟了你,去信姐姐那裡哭訴。”
房經輝的媳婦信氏,是土生土長的鳳城人。二人在顧遙離開鳳城那年成的親,顧遙年頭走的,便沒參加他們的婚禮。但是,鳳城的姑娘家不多,顧遙是見過信氏的。
顧遙這麼說,根本沒有作偽,房經輝分辨得出來。收起不正經調調,他這一次,想嚴肅、認真地看向顧遙,卻被人擋住了視線。
鄭智哪受得了這一次次的折騰,立即道:“我是武安侯府的鄭智,幼時在鳳城保定侯府待過,與房千戶應該見過。這位是我的妻子,顧家五姑娘,原遼東都司指揮僉事顧池的孫女。”
說到顧五時,房經輝已經想起顧遙是哪個!他過去的生命裡,只有這麼一個顧五。大漢立即裂了個傻笑的嘴臉,一如當年——
不曾想,鄭智卻道:“內子病了,勞煩房千戶給找個大夫瞧一瞧。”
對,小丫頭病了,自己也看出來了,房經輝二話不說:“那趕緊先進屋,大夫我馬上找。那什麼,你們能待幾天,我立即叫人進城把孩兒他娘給喊過來。”
曲經歷一聽待幾天,立即唬住了,上前道:“房千戶,郭指揮史要他們十月前須得到任的。”
房經輝這個千戶,可不僅僅是靠戰功上來的。他們,十月前,這樣的字眼入耳,房經輝兩眼一眯,看著曲經歷,吐了口唾沫,問道:“你又是哪個?”
曲經歷很不滿他這種行為,但他也不是第一天來遼東了,知道這樣的官兵實在太正常,少不得忍耐一二,面上驕傲道:“遼東都司郭指揮史手下的小經歷,不足掛齒。”
房經輝點了點頭,認真道:“的確不足掛齒,所以,你這龜孫子一直把郭指揮史掛嘴邊,沒種。”
託柳經歷的福,將軍府住過的人,對經歷都不怎麼感冒。這種明顯對顧遙夫婦有敵意的經歷,就更不能放過了。房經輝正準備再損一損時,顧遙先可憐兮兮道:“房大哥,我不舒服。”
房經輝立即不滿地瞪了礙事的曲經歷,轉頭露著大門牙,笑著安撫顧遙:“五姑娘不急,大夫馬上就到。”
說著,到底將曲經歷丟在一旁,引顧遙夫婦去閒置的屋子。鄭智有話說,因道:“她已嫁給我,孩子都會喊爹孃了。房千戶稱她為鄭夫人或是喊一聲顧妹妹都可以,五姑娘這個稱呼,還是免了吧。”
鄭智耍了個小心眼。
房經輝同顧遙認識,喊鄭夫人太過見外,顧妹妹更合適。如此一來,卻又拉近了鄭智兩口子同房經輝的距離。
現在,就看房經輝怎麼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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