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到高考的最後幾天,老師們終於不再施行高壓政策了,反而一反常態的跟同學們輕鬆愉快的開玩笑。
除了希望學生們考前放鬆一下,還有就是,真正到了離別的時候,一切的一切都變得寬容,都變得微不足道了。
重要的只是眼前的人要離開了。
當然也有更大膽的,做課間操的時候,跑到講臺上,大聲地對喜歡的女生告白。
不過剛把喜歡說出口,就被教導主任給拎下去了。
當然結果就是,幾千字的檢討肯定是少不了的了。
劉婉君當時在場可是看的她春心蕩漾,“要是有個男的也這麼對我說,女人你是我的了,我就立馬倒貼,都不要錢的那種。”
李若芋鄙視的白了劉婉君,劉婉君直接無視,“芋頭,你不跟江行之告白哦?”
“我幹嘛要跟他告白啊?他又不喜歡我,我自討沒趣往槍口上撞哦。”
李若芋雖然有時候是迷糊了點,不過她自認為跟劉婉君比起來還是清醒多了,起碼關鍵時候不會掉鏈子。
比如遇到跟江行之有關的事情,李若芋就格外的清醒。
“萬一江行之高考完了就回美國了,那他豈不是一輩子都不知道。”
雖然江行之暫時不走,可是劉婉君隱約預感,江行之沒準高考完了就飛回美國,誰讓江行之的心跟海底針似的,看過去除了一潭死水,就是綿延起伏的冰川,動的人直哆嗦。
“一輩子?沒那麼誇張吧。”
十七八歲的年紀,總覺得時間還很長,一輩子離自己很遠,殊不知很多人此刻一別就是一輩子。
“怎麼沒有,其實高中畢業以後一輩子再也不見得人多的去了,言情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什麼男生高中時候暗戀女生,不敢表白,等到自己功成名就的時候,卻從別人口中得知當初喜歡的女孩子已經結婚了,還有……”
劉婉君在一旁滔滔不絕的細數她看言情小說的成果,結果被李若芋無情的打斷了,“你言情小說看多,病的不輕啊,應該去校醫院看看。”
然後無視劉婉君,直接回教室離去了,留下懊惱的劉婉君嘟著嘴表示不滿。
其實劉婉君的話,李若芋是聽進去了的,也許高考以後,江行之告訴自己的答案就是要離開呢?
既然他要走,那自己是不是也應該讓他知道在他的家鄉,在遙遠的故土,也有個女孩曾經對他真心的喜歡過。
等他回美國以後,在往後的日子,思念家鄉的時候,會不會也想起那個在遠方曾經喜歡過他的女孩?
可是李若愚心裡始終沒有答案。
畢業典禮那天,大家穿著整齊的校服,一如當初剛入學校時一樣,整齊乾淨的坐在禮堂,只不過三年前稚嫩的臉龐,如今已經青春年少的模樣。
三年前的九月,我們以新生的名義踏入這個學校。
三年後的六月,我們即將畢業,也即將迎戰高考。
在那個年少無知的歲月裡,
我們懵懵懂懂,
一直期盼著長大卻又長不大的我們跌跌撞撞,
當我們穿著校服,
當我們拍照畢業照,
才發現,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們該離開了。
從此天南地北,各奔天涯,
山水不再相逢。
……
從此天南地北,各奔天涯,山水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