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死法是非常容易讓死者化作厲鬼的。
那就是死的時候身邊有大量的水,水是我們生活中經常能夠看見的介質,水本身是代表了陽間和陰間的兩面性,它的功效甚至比鏡子還要強。
但是,因為水是不固定形態的,所以,日常生活中,我們接觸到水,都沒有問題。然而,一旦死亡,帶有怨氣的魂體四周有大量的水存在,便會接觸到陰間傳進來的一些陰風鬼氣,會大大地強化化作厲鬼的機率。
所以,人如果是掉入河中淹死,那有極大的可能性會變成厲鬼,也就是我們時常說的水鬼。
現在,如果按照吳保金的說法,幾十年前死掉的這個童養媳,死的時候不僅目睹了自己喜歡的男人被燒死,同時也看見了無情冷漠的村民,她的怨念會非常驚人。而且,當時還意外地下起了雪,雪本身就能化成水,更是大大次促進了童養媳變成厲鬼的可能性。
另外,如果當時沒有像樣的法師或者是高僧在場,童養媳的魂魄一旦變成厲鬼,多半會為禍鄉里。不過這些年來,村民們看起來都是相安無事的樣子。
所以,我大膽地推測,就算是當年的童養媳變成了厲鬼,也應該不在這個村子裡了,或者已經被厲害的鬼差給抓走了。
我離開吳保金家的時候,多嘴問了一句:“吳老村長,既然你們都改姓吳了,為什麼李根昌還是姓李呢?”
吳保金卻回答我:“因為,李根昌就是當年那個地主的後人,他不改姓,因為家裡一直就是姓李的。”
李根昌居然是當年那個大地主的後代,我心裡隱隱感覺,似乎挖墳,血書,以及中央的這個案子,可能掛上號了。
離開了吳保金家,我向著李根昌家走去。根據我從民警那裡得到的情報,李根昌也是一個人住,有一個兒子在北京上大學,之後就留在北京工作了。每年會回來幾次,每個月會給李根昌一些生活費。李根昌這個人在村子裡的口碑還是很好的。大家都說,他人比較踏實,而且挺熱心的,沒什麼人說他的壞話。
等我走到李根昌家門口的時候,卻意外地看見黑蛋站在李根昌的房子外面,被鐵門擋著,卻沒有直接進去搜查。
“怎麼了?”
我疑惑地問道,一扇鐵門而已,根本攔不住黑蛋,但是黑蛋卻沒有破門而入,這讓我有些奇怪。根據民警的說法,他兒子已經好幾年沒有回來了,辦完父親的喪事之後,這幾年裡,他一直待在北京。
“他家裡有人,應該是他的兒子。我剛剛去敲過門了,他不讓我進去。”
黑蛋指著裡面客廳中間坐著的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看上去約莫有40多歲,穿著有些邋遢,正在吃飯,看樣子,好像有些落魄。
我沒有急著敲門,而是看了看整幢房子,沒有感覺到鬼氣,我在想,是不是有必要一定進入李根昌的家裡搜查。
我圍著房子轉了一圈後,意外地發現,在房子的左側,一間窗戶徹底封死的房子內,有一絲絲怪異的氣息透出來,順著窗戶的邊緣,緩緩向外舒展。
這不是鬼氣,也不是妖氣,而是一種讓我感覺很不舒服的氣息,似乎在這個小房間裡肯定有什麼靈異的東西存在。
轉回了正門,我還是敲響了大門。
“咣咣咣!”
房門一響,我以為裡面的那個大叔會立刻放下手裡的碗筷,衝過來問我們是誰。但是這一次,我卻失望了,房子裡的大叔一點反應都沒有,繼續吃飯,不動聲色。
要麼這貨就是個聾子,要麼就是故意不待見我們。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氣了,讓黑蛋直接一腳將鐵門給踹在了地面上,這下子裡面的那個大叔將手上的筷子一扔,嚷嚷著就跑了出來。
“你們幹什麼?你們幹什麼?來找事是不是?”
李根昌的兒子大聲地罵人,嗓門很響,他這邊一開口,半個村子都能聽的見,四周湧過來不少看熱鬧的村民。
“我們是市局刑警大隊的,來找你瞭解一些情況,你為什麼不配合我們?”
我直接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