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營戰果已經統計上來了,就這麼一個接觸,殲滅敵軍五百餘,俘虜四百多,繳獲完好無損的馬匹五百餘匹,另外有敵人戰損的馬匹數百,獸醫也多,能治療的儘量治療,只有極個別傷重的才會吃肉。
自己一方傷亡不大,一共一百五十餘士卒陣亡,主要是武安國第一次交鋒的時候吃了大虧。
陣亡士卒登記造冊,本地草原勇士按照習慣扔在荒郊野外就行了。但是中原人講究落葉歸根,在這裡埋葬之後,要把他們的遺物、衣服等帶回去家鄉,在家鄉立下衣冠冢,方便後人祭奠。
北方數十里外,蹋頓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這是他成為單于以來,第一次遭遇如此大敗。
蹋頓的老家並不在幽州,而在遼西,距離此地有上千裡遠。
這次南下主要的原因還是前段時戰死的達烏,廣發英雄帖,說中原豪強,以為草原沒人,來草原欺負人了,大家都來幫幫忙。
蹋頓一看天氣,秋末的好天氣,草原人習慣這個時候南下打草谷,說直接點就是去中原的地盤搶劫去,蹋頓就動心思了,南下轉轉去,不過手下人挺反對,因為此時蹋頓的實力挺弱,一共不過兩三萬的騎兵,真要是和公孫瓚硬碰恐怕都得領盒飯。
蹋頓身邊有個軍師,中原人讀書人的打扮,小聲跟蹋頓說:“大人,今天的敵人不是公孫瓚,先交鋒的姓武安,後來的大隊人馬將領姓呂,還有青州的旗幟的。”
蹋頓氣的直哼哼:“真倒黴,想著賺點便宜,結果吃了個大虧,你說這麼多啥意思,到底誰的隊伍?”
“為首那將騎紅馬,手持方天畫戟,我估計是呂布無疑了。”
蹋頓氣瘋了:“什麼,竟然稀裡糊塗的給天下第一的呂布打了一仗,怪不得感覺這麼危險,呂布帳下怎麼這麼多猛將,真是倒黴。”
“大人,呂布號稱飛將,手下又是精銳騎兵,撤退恐怕是來不及了,我看還是去談判吧。就是個誤會,澄清了應該就沒事了。”
蹋頓叫了個軍師李榮去和呂布談判。
李榮無奈,但是又不能不去,軍師乾的就是這活。
帶了一百名勇士,趕了一百匹良馬過去呂布那談判。
李榮還沒等靠近呢,就讓呂布大軍給包圍了。
李榮下馬連連道歉:“溫侯息怒,溫侯息怒。我家單于大人不知道是您,不然怎麼也不敢冒犯虎威,還請溫侯多多原諒。”
武安國過來一把抓住李榮耳朵:“原諒,原諒,怎麼原諒,你看看這個大坑裡一百多兄弟戰死,這就要埋了。”
“誤會,誤會。都是那個達烏害得,他說有中原豪強來欺負他,搞錯了,搞錯了。”
呂布虎目圓凳,手按劍柄:“犯我青州者,雖遠必誅,來人,把這廝推下去砍了。”
李肅搖著扇子出來講情:“主公,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既然他們來了,就先聽聽說什麼。”
“有道理,李榮,你且說說過來什麼事情?”
李榮拱手施禮:“溫侯,小人代表蹋頓單于來道歉了,對於今天的事情深表歉意,只是一次誤會,希望能化干戈為玉帛,以後永結盟好。”
“噢,怎麼個化干戈為玉帛?”
“單于拿出三千匹好馬,把我部俘虜換回去,以後咱們雙方互相貿易,互通有無。”
呂布一擺手:“要談讓蹋頓過來談,不談本將大軍立刻推過去,滅了他的所有隊伍。三千匹馬就想和我青州結盟,你把我青州看成什麼了,看看我軍鐵騎,有一個不帶鐵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