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外,林楚生跟裴逢秋也得到了這邊的訊息,不知道是誰傳播開的,說是聶汐兮跟孫成毅要給一個孩子做手術,明明只是一件十分平常事情,但是卻偏偏是被傳的神乎其神,也讓不少人的關注點都放在了這個上面。
事出反常必為妖,林楚生坐在手術室門前,等待著聶汐兮,同時他面前的女人,臉上帶著一絲緊張的情緒,但那雙眸子中卻是沒有一點的擔憂。
就好像……裡面的患者,跟她沒有一點關係一般。
這麼想著林楚生的心中也跟著劃過了一絲不安,正想著,眼前手術室緊閉的房門,也總算是從裡面開啟,下一刻,看著周出來的人,女人直接擠在了林楚生的前面,直接走到了聶汐兮的面前,一把抓住了聶汐兮的衣袖,眼中帶著淚,滿臉虛偽的擔憂,跟剛才簡直是判若兩人。
看著女人的反應,林楚生微微蹙眉。
“抱歉。”聶汐兮朱唇輕啟,隨後伸手想要將自己的衣袖抽回來,但女人卻像是突然被刺激到了一樣,緊緊的抓著聶汐兮的衣袖,眼中帶著一絲瘋狂和歇斯底里。
“我兒子呢?!我兒子呢?!都是你害死了我的兒子!”女人說著,直接坐在了聶汐兮的面前哭了起來,周圍的人也逐漸被女人的哭聲吸引了過來,只是轉眼間,就已經將聶汐兮他們所在的位置給圍的水洩不通。
“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不知道,聽說是她的兒子被帶到手術室了,但是沒出來。”
“手術失敗了?”
“你傻啊,不失敗誰在這兒哭啊。”
“但是不是孫醫生主刀麼?怎麼會失敗?到底是什麼原因,我聽說……”
周圍的議論聲逐漸響起,彷彿想要將聶汐兮他們直接吞沒在其中。
一旁的林楚生看著眼前的情況,臉色變得難看了幾分,隨後剛想要上前,卻直接被身後的裴逢秋給拉住了手臂。
“別亂動。”裴逢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中依舊是帶著他慣有的平靜。
林楚生聽著裴逢秋的話,頓時眼底的怒意也更濃了幾分,直接伸手想要將裴逢秋的手臂揮開,“別動?那被欺負的,是我的妹妹,你讓我別動?!”
話音剛落下,林楚生不等再說什麼,身後的裴逢秋已經蹙著眉,直接將他狠狠的擒住,動作乾淨利落,明明看起來並沒有怎麼用力,但是偏偏卻讓人掙脫不了。
“裴逢秋,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林楚生看著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臉,雖然不得不承認,即便
是已經四十多歲,但裴逢秋臉上卻並沒有過多的蒼老,反倒是讓歲月將他的稜角磨的更加有韻味。
“別吵。”裴逢秋微微蹙眉,扣著林楚生的手腕,將視線朝著聶汐兮望了過去,“你自己看。”
聽著裴逢秋的話,林楚生也總算是微微冷靜了幾分,隨後將視線朝著一旁的聶汐兮望去,當他的視線觸及到聶汐兮那張精緻的小臉兒上的時候,他到嘴邊的話,也給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眼前的女孩兒,哪裡有半點被欺負的樣子,站在中央,大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
“明明我家孩子可以繼續保持,醫生都說他還能活很久呢,偏偏你們要做這個什麼鬼的手術,現在倒好,人沒了,沒了!”說著,女人看著聶汐兮的樣子哭的更兇了幾分,“你們賠我兒子,賠我兒子!”
聶汐兮聽著眼前女人的話,精緻的小臉兒上沒有一絲的慌張,反倒是有一種看戲的感,就好像整件事都與她自己無關一般,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看著眼前一直哭鬧的女人,聶汐兮沒有開口,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像是等待著眼前女人後面的表演。
沒有聶汐兮的回應,女人的哭聲也多了幾分說不出的尷尬。
深吸了一口氣,女人看著眼前臉上非但沒有憤怒和慌張,甚至還帶著淡淡笑意的聶汐兮,眼底也跟著劃過了一絲狠厲,隨後開口,繼續哭喊到“你們根本就不是為了救我們,你們就是把我們當做你們醫學實驗研究的小白鼠,什麼去a國治病,我看你們是想要把我們送去a國,然後賣給那些需要實驗的人!去醫院治療,我怎麼不信你們這麼好心!同志們,我們不能再輕易相信他們的謊言了!”
女人越說越激動,甚至已經逐漸的從一種替自己的兒子找公道,變成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起義”。
而周圍的人也逐漸的被女人的話說的動搖,看著他們的眼神中都微微的發生了些變化。
女人感受著周圍人逐漸轉變的態度,眼底也帶上了一絲笑意,嘴角也不著痕跡的揚起了一個淡淡的弧度。
“唉,你小心點兒啊,你笑都被我看見了。”聶汐兮朝著眼前的女人緩緩開口,精緻的小臉兒上噙著一股漫不經心的笑,“你不是說你兒子出事了麼?那你現在笑什麼?”
聽著聶汐兮的話,女人先是一愣,隨後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但等她抬頭的時候,對上的,卻是聶汐兮那雙含著笑意的眸子。
下一刻,女人也意識到了對方實際上不過是在戲耍她,眼中也跟著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