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對眼前的情況完全摸不到頭腦的,還有克勞斯。
坐在裝甲車中,克勞斯一雙湛藍的眸子已經因為憤怒而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猩紅。
他直接將手中的檔案狠狠的摔在了一旁,俊朗的臉上毫不掩飾他的憤怒。
“人呢!?”一邊吼著,克勞斯一邊將一旁的東西盡數扔到了眼前士兵的身上,身上的戾氣,讓人心悸,“我讓你們吧聶汐兮給我引出來,你們給我引出了什麼?啊!?林楚生?你們把他弄出來幹!?”
說著,克勞斯臉上的憤怒也更濃郁了幾分,憤憤的踢了一腳旁邊的人,他憤怒著一張臉,一把抓住了眼前的男人,將人直接拎到了自己的面前,“你說啊?!我讓你們給我把那女人弄過來
,你們卻給我弄了這麼大一個麻煩?!怎麼,男女都認不清了!?”
話音落下,克勞斯直接狠狠地將手中的人摔在了一旁,怒瞠著雙目,呼吸也跟著心中翻滾著的憤怒而變得紊亂了幾分。
他敢對聶汐兮動手,並不代表著他就可以直接跟林楚生對峙。
他有他的依仗,林楚生也一樣,他們就相當於國的陰陽兩面。
林楚生是國的貴族,高高在上,所以所有骯髒的事情,都是跟他取得的聯絡,也是用他的手做出的。
而他則是負責所以的骯髒東西,以此兩方也算是處於一個制衡的狀態。
但現在聶汐兮的身份已經跟最初並不相同了,林楚生的未婚妻,就算是他們處於制衡的狀態,但如果說有其中一方做出了逾越的事情,那兩人之間的平衡,也會被直接打破。
生活在陰暗面的他們,如果真的在太陽底下做出什麼鬥爭,顯然不會是他們佔優勢。
想著,克勞斯心中的煩悶也更濃了幾分,狠狠的朝著一旁唾了一口,暗罵了一聲才轉身下了車。
他說的這些都是後話,畢竟不管事情到底是什麼情況,現在聶汐兮也沒有在他的手中,就算是林楚生想要發難,也沒有什麼辦法。
“滾開!”克勞斯朝著眼前的幾個士兵開口道,同時也朝著身後的幾個人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才帶著人直接離開。
林楚生已經給克勞斯發了資訊,邀請到了一家酒吧,但這表面上的邀約實際上卻是一個鴻門宴。
大家心知肚明,卻都沒有說破。
趕到了酒吧之後,克勞斯直接被酒吧中的侍女帶到了包間。
等他剛推開眼前包間房門的那他一刻,不等看清楚眼前的人,直接便聽到了整整齊齊舉起槍的聲音。
漆黑的槍口直接對準著克勞斯,而克勞斯身後的人,也都在第一時間將自己的槍口直接對準了沙發上的男人。
林楚生看著眼前帶著人走進門的克勞斯,修長的手指只是緩緩的搖晃著自己的酒杯,隨後輕輕的放在了一旁,薄涼的唇淡淡的勾起了一弧度,“克勞斯,你還真是大陣勢啊。”
林楚生的聲音中帶著一股意味深長,而聽著林楚生的話,克勞斯的臉上也跟著帶上了一抹諷刺的笑,看著林楚生的視線中帶著一股不屑和厭惡。
淡淡的看了一眼林楚生身後的人,克勞斯直接繞過了眼前瑟瑟發抖的服務生在林楚生的面前坐了下來,看著林楚生的視線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戾氣,
“林楚生,到底是誰大陣勢,你難道不清楚?”
說著,克勞斯冷笑了一聲,直接端起了桌面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湛藍的眸子中沒有一絲的猶豫,也沒有一絲的情緒,乾淨利落,帶著一股凌厲,“你知不知道,你是我見過最虛偽的人。”
將手中的空杯子直接摔在了地上,克勞斯看著林楚生的視線中帶著一絲輕蔑的諷刺。
林楚生看著克勞斯的反應,深邃的眸子微微閃爍,本就如墨般漆黑的眸子此時更像是一片沼澤一般,粘稠的讓人恐懼,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比克勞斯,林楚生整個人都優雅的像是一個貴族的王子,而實際上,他的身份也是如此,只不過林楚生身上的氣勢卻沒有比克勞斯遜色半分,甚至可以說是比對方還要更加讓人壓抑幾分。
在林楚生將視線放到克勞斯身上的時候,空氣中的氣氛似乎都跟著直接壓抑了不少,讓人呼吸跟著壓抑了起來,就好像是被攥住了心臟一般。
包間中的服務生在這種壓力下,已經有不少人都微微顫抖著垂下了頭,額頭上甚至也跟著漫上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克勞斯,你將我的人帶走了,現在還說這些,未免有些不合適吧?”林楚生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靠在了身後的沙發上,修長的雙腿隨意的交疊著,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壓力,凌厲的眸子更是毫不掩飾的朝著克勞斯投了過去,“我這次叫你過來,也不是跟你聊天的,我要你立刻把人給我交回來。”
克勞斯聽著林楚生的話,頓時被氣的一笑,看著林楚生的視線中帶著一股莫名其妙,“林楚生,人根本就沒跟我走,根本就沒離開你的林宅,你現在跟我要人,不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麼?還是說……你真的覺得我就這麼好欺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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