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時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就好些養著。”
說到這,沈寒時看向薛琅問道:“替我問柳夫人安,恭賀柳夫人苦盡甘來。”
薛琅猛然間聽沈寒時提起自己的孃親,有些意外地問道:“先生也知道永昌侯府發生的事情了?”
“這件事,一早便傳遍整個汴京了。”沈寒時隨口道。
這還得歸功於徐昭。
徐昭知道這件事的第一時間,就是找了個酒樓,高談闊論。
沈寒時又漫不經心地道:“如今,你們姐弟也可以安心了。”
薛琅聞言愁眉苦臉地嘆了一口氣:“現在還不知道我阿姐怎樣了呢,若不是我這腿傷著,我定要親自去那慈音庵,探望我姐姐。”
沈寒時聞言,將目光落在薛琅的身上。
薛琅察覺到沈寒時的目光之中,多了幾分冷意,忽然間就反應過來,自己著實不應該當著沈先生的面,提起自家姐姐。
若不提自家阿姐,沈先生和他還能維持著師徒的情誼。
薛琅連忙轉移了話題:“先生……這卷書,我有些讀不懂,先生若是不急著回去,能否給我講解一下?”
沈寒時的聲音冷冰冰的:“急著回去。”
薛琅:“……”
眼瞧著沈寒時離開,薛琅這才長鬆一口氣,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下次絕對不可以當著沈先生的面提起自家阿姐。
這樣免得惹沈先生不快。
……
玉姣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她的眼睛,也舒服了許多,看東西也沒了刺痛的感覺。
她雖然沒真的瞎掉,也沒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嚴重,但還是有損傷的。
而此時的文昌殿裡。
學生們已經全部入座,等著下午開課。
不料,來的不是沈寒時,而是一個頭發花白,還留著白色山羊鬍子的老學究。
眾人一瞧見這位,就忍不住地叫苦連天看。
這位老學究,講起課來,乾巴巴的,一點也沒沈先生的生動,聽著便叫人發睏。
此時有人忍不住地問道:“沈先生下午沒來嗎?”
那位老學究冷嗤了一聲:“沈寒時告假了,今日下午,便是老夫給眾位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