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餘暉,揮灑一片紅光。
像一罈陳釀老酒,被酒中仙打翻,灑落在人間!
然後醉了青山,醉了湖水,醉了行人。
酒樓上,項生如約赴宴。
老遠看見範惠偷偷的開啟了酒罈,就要一飲而盡。
項生趕忙飛過去,把他伸出的手狠狠的拍了回去。
範惠摸著自己的手道,“痛!咱們遲早要喝的,不如讓我先嚐嘗味道先。”
一旁的東門慶也順帶著拍了一下範惠的腦袋,說到,“範兄,好酒配好詩,此時此景,不如咱們吟詩一首,日後沒準也能像帝都那位大文豪一樣,讓人傳頌,流芳千古啊!”
“東兄,小弟正有此意!”範惠拉住東門慶的手,興奮的說道,“小弟不才,小弟先來,紅日落九洲!”
“我接,白鶴飛飄渺,該你了,項生小兄弟。”東門慶用手捅了捅項生道。
項生看了看將要黑下來的天,雙拳緊緊握住,認真的說道,“神龍破蒼穹!”
“哈哈哈,好,有氣魄,你表弟雖然年紀輕輕,但是有大志向的人啊!”東門慶拍了拍項生的肩膀,對著範惠說道。
“嗨,有大志向有什麼好的,還是像我這樣每天輕輕鬆鬆,平平凡凡的好,想吃吃,想摸摸,想睡睡,你可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也許明天我就被人割了頭顱呢,但又怎樣,想那麼多幹啥。”範惠嘿嘿一笑,坐在凳子上,一口將酒飲盡,看著遠方的夕陽道。
“範兄您真豁達,在下佩服佩服。”東門慶雙手抱拳道。
“既然來一次人世,就要活的全力以赴,我可不想活的糊里糊塗,被命運玩弄!”項生嚴肅的說道。
“嗨”範惠拍了一下項生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以後苟富貴,莫相忘啊!”
東門慶將酒杯高高舉起,敬酒道,“你們一個個這麼嚴肅幹啥,我們今日不談人生,只談風花雪月,來,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他們三人的酒杯碰在一起,在殘月升起之時,喝的痛快忘懷!
……
……
第二天,項生酒醒過來,已經是正午。
項生拍著自己的腦袋,一陣頭痛,想到昨晚喝的太多,斷了片,都忘記自己是怎樣回客棧的。
“噢,痛!”項生趕緊朝銅鏡看去,突然發現自己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印!
我的天,這是誰打得!項生仔細的比對,這個掌印很小,肯定不是男人的手,排除了範惠和東門慶的可能,到底是誰呢?項生匪夷所思!
“不能再喝醉了,會誤了大事!”
項生提醒自己道,他看了看這個血紅的掌印,太過明顯,只能戴了頂草帽,壓低帽沿,來遮蔽。
項生走上大街,準備再採購點好東西,用於修煉,卻在大街上看到了一個熟人,油麵大叔。
他鬼鬼祟祟,似乎在跟蹤著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