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龍寶在哪裡!”老婦人追問道。
“不急嘛,我在這籠子裡呆了整整一萬年,我都不著急,你急什麼,先告訴我你們要拿龍寶幹什麼,我對這個比較感興趣,嘿嘿”公冶盤坐在地上,單手拖著下巴悠閒的問道。
“你個老不正經,再這樣口無遮攔,我把你連著鳥籠一塊燒成煤灰!”老婦人怒目而視,警告道。
公冶先生饒了饒頭皮道“醜八怪一邊去,這話聽得有點曖昧,公冶先生可跟你這個老太婆沒有半點關係。話說回來,既然你們不說尋龍寶有什麼目的,那就讓我猜猜,你個老太婆要龍寶也是當作藥材吧!”
“對啊,對啊,竟然被你猜對了。”沁兒驚歎道,雙眼閃動著不可思議的光芒。
“讓我再猜猜,要這個藥材跟那個呆小子有關。”公冶指著干支笑道。
“不對,全猜錯了,沁兒不要跟他靠的太近。”老婦人一手拉過沁兒,就欲匆忙離開。
公冶先生看著老婦人急著離開,也不在意,悠悠的說道“那小子的病恐怕是‘無根之病'吧,也就是幾乎沒有靈魂!只有一絲遊魂!”
此話一出,老婦人定在了原地。
“此子已經死了!沒有完整靈魂就如同行屍走肉,而你們還苦苦用化傀丹維持著他的肉身不腐,是等著那所謂的龍寶救他一命吧!可是我要打擊一下你們,天大的龍寶也救不了他的性命!”
老婦人的眼眶溜了一圈水光,但轉瞬即逝,她枯萎的臉皮擠出一絲冷笑,道:“很能猜嗎?可是救得了救不了不是你說的算。”
“我說的不算是嘛,老太婆,口氣這麼硬,不會就因為此子身上還寄存著一絲遊魂吧,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的心裡應該還藏著一份精心佈置的計劃,是吧。”
“你!”老婦人啞口無言。
“這個計劃與那個瘦弱男子,叫什麼來著,對,吳羽,他的大哥有關,或許還跟你有關。”公冶指著項生道。
“我~”項生疑惑道。
“對,就是你,本來與你無關,可是吳羽的大哥死了,就與你密切相關了。”
公冶繼續說道:“吳羽他大哥的兒子,也病入膏肓,無藥可治,說是去尋找龍寶救命,但這也不是萬全之策,一旦龍寶不能挽救他兒子的病,那麼將錯過最後活命的時機,後果不堪設想,因此他也一直在尋找著其他的辦法,所謂亂槍打鳥,防患未然是也;所以,當兩個有著共同目的的兩個人湊在一處的時候,便很容易產生合作。”
“你是說?”項生問道,隨及有一個畫面閃過項生的腦海:吳鎮寧願救老婦人也不救他兄弟吳冠,這在那個時候,項生覺得是吳鎮離老婦人近才做出的抉擇,但此刻仔細想想發現並不是,那個時候吳冠和老婦人其實是在一處,而且如果是潛意識的話,首先會救的應該是自己親近的人,而不是認識不過一個月的陌生人!
“他們有什麼合作?”項生好奇道。
“他們一同立下了協定,也就是最壞的打算,如果龍寶無法救他們孩子任何一人,便用龍寶為藥引,將這個小男孩的肉身和吳羽大哥孩子的靈魂融合一體,救活一個人!我說的沒錯吧。”公冶道。
“可是這不是成全了吳鎮,對於阿婆不公平。”項生轉念一想,擁有靈魂的才擁有主導權,如果兩個孩子融為一體,那麼沒有靈魂的干支便徹底死去了,而吳鎮的兒子便可以活下去,這對於老婦人老說是徹徹底底的不公平,她怎麼可能會答應呢?
“不公平,哈哈,你可別忘了此子身上還保留這一絲遊魂!以這個老太婆的手段,以魂養魂可不是什麼難事。”公冶先生饒有興趣的說道,一邊優哉遊哉的翹起了二郎腿。
公冶的一番話點醒了項生,不管這些話真假與否,此次項生是徹底的大意了,身處於外,便若投身於海,而項生犯下了一個低階錯誤,竟然在安逸中失去了防備。
如果真如公冶所推測的那樣,那麼老婦人的下個目標肯定就是他了,用他的肉身做容器是最好不過,這還省去了去尋找吳鎮兒子的工夫,一旦拿到龍寶這一味藥引,便可以立即施行強行奪舍,對於只在修體境一脈的項生來說,這個世界有太多的強者可以將他欺壓在手掌之間,而眼前這個平日裡不顯山水的老婦人,肯定也是其中之一!
項生一身冷汗從手心浸出,他匆忙瞥過老婦人那張皺巴巴的臉,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一絲冷酷,似是一把駿刀撕裂而出。
他立即對老婦人起了隔閡,包括那個逗趣的公冶先生,就連同人畜無害的沁兒也被他驅除在外,誰知天真無邪不是迷惑眾生的手段。
沁兒沒有看出項生對她產生了敵意,她竟然一手拉住項生的衣袖,對著公冶先生呵斥道:“胡說!王升哥哥,不要聽他的胡言亂語,他一直呆在籠子裡,怎麼知道那麼多的事,肯定腦子秀逗了!”
項生用力甩開沁兒的手臂,冷冷的盯著沁兒和她身後的老婦人,整個神經都繃成了直線,他的眉心黑氣浮出,高度警惕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一旦老婦人有所行動,他便先用黑劍刺向小女孩,抓她做人質。
在之前的苦苦摸索下,項生已經可以隨意召出黑劍,雖然這把黑劍的威力項生還不能琢磨透,但是憑藉飛步流星的絕技,他還是有信心在老婦人之前將小女孩的命抓在手裡。
競技場空曠無聲,耀眼的光芒瀰漫周天。
老婦人的臉不自然的擠出一絲冷笑,道:“老不死的,說了這麼多,你有什麼證據嗎?這些不過是你愚蠢的猜測罷了。”
“我沒有證據啊,我只是提醒一下這位小兄弟要小心罷了。” 公冶先生笑道。
“你!”老婦人的臉上皺紋擰成一團,沒有了絲毫脾氣,她轉身就欲離去,留給項生一句話,“跟不跟隨你。”
老婦人拉著小女孩朝其中一個洞口走去,只留下項生和公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