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合會會長大殿內,氣氛森然,光線昏暗。
一盞萬年燈,擺放在一張古樸的長案之上,翠綠色的火苗上下蹦跳,似乎隨時都要熄滅一般。
在長案的後面,擺放著一張座椅,其上一個男子側身而坐,手中正捧著一本紙面泛黃的古卷翻看著。
長案的下方,趙宏滿臉淚水,磕頭磕得腦門已經破了,有血流下,與淚水混在一起,格外悽慘。
“會長大人,您可要為我做主啊!”他聲淚俱下,歇斯底里。
“嗯,你所言屬實?”會長放下手中書卷,將目光落到了趙宏的身上,聲音很輕,卻充滿了滄桑的感覺。
“屬下句句屬實啊!”趙宏連忙點頭:“那張超,不知道是從何而來的野小子,勾結喬家和王家,圖謀屬下的法寶,並屬下全部家當奪走,殺了屬下的家丁,還想要殺了屬下,若非是屬下拼盡全力,現在恐怕已經淪為一具屍骨了,還望會長大人,為屬下做主!”
“如果真有此事,那名為張超之人,卻也有些本事,本座之前聽聞,王家和喬家之間因為名額一事,打得不可開交,如今卻因這一個人,化了恩怨?”會長沉吟,似在揣測趙宏話語的真實性。
“誰知道那張超用了什麼妖術,讓那兩個原本勢同水火的家族相互勾結到了一起,並做了個套,引屬下上鉤!”趙宏已經對張超恨得快要發狂了,恨不得將其剝皮、剔骨、剜肉,生吞活剝!
“嗯……這麼說來,這張超還真是有些能耐!”會長點頭,饒有興致的道。
“會長大人,此人極度危險,必須要儘快剷除!”趙宏咬牙道:“而且,那喬家和王家,也被其煽動,對我們鐵合會心生歹意,絕不能留,懇請會長大人以絕後患!”
“此事我自會派人查明真相,如真如你所說那樣,我鐵合會自然不能縱容宵小之輩肆意妄為,定會給你個公道!”會長朗聲說道。
“是,會長英明,不知會長打算派誰去調查?”趙宏心中大喜,眼珠子一轉,試探著問道。
“那就明秋好了!”會長擺了擺手。
“好!”趙宏更加竊喜了,這個明秋,也跟自己一樣是鐵合會的副會長,不過兩個人表面上看似有些不合,但私底下卻勾結在一起,狼狽為奸,許多有關鐵合會的惡名,都是他們兩個合夥攛掇出來的,讓他去調查,無疑正中他趙宏的下懷!
就在他腦袋裡構思,怎麼跟明秋合作,再狠狠撈上一筆的時候,不速之客到了。
怕是他趙宏再怎麼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張超敢就這麼直接殺上門來,而且還是單槍匹馬!
張超來者不善,正站在鐵合會的建築門前。
整個鐵合會,完全是一棟小型的城堡,通體漆黑,彷彿金屬的色澤,張超乍一看,便心中微動。
他看得出,這城堡竟也是一件法寶。
品質他無法完全看透,那應該就是地級之上了。
此寶不用想,也知道它格外堅固,易守難攻,固若金湯,是絕佳的防禦類法寶。
由此,更能夠看得出鐵合會的底蘊,一個容身之所,便誇張到這等程度,試問整個坎城內的無數家族,誰也做不到這般大手筆吧?
張超暗自點頭,難怪這鐵合會實力渾厚,可以橫掃坎城諸族,而沒人敢有半點不敬,全都服服帖帖的。
“喂!哪來的野小子,鐵合會重地,不許亂闖,刻有請柬?”誰知就在張超邁步要去叩門的身後,旁邊突然跳出一人,朝著張超叱喝起來。
“我是……唉?”張超剛要答話,可扭頭一看那個人,不由得愣住了。
那個人,年紀不大,卻長著一張大長臉,跟驢有一拼……
不正是在鐵匠老李那見過的大長臉麼?
那個欺師滅祖的惡人!
“看什麼看,野小子,說你呢,如果沒有請柬,就趕緊滾蛋,離鐵合會遠點兒,這裡可不是你這種貨色能夠來的地方!”大長臉撇著嘴,一副專橫跋扈的模樣說著,同時也在打量著張超,越看越覺得眼熟……
“原來如此,你不過是個看門狗的貨色啊!”張超咧嘴笑了,不由分說,直接一拳招呼了上去。
“哎呀我滴個親孃啊!”大長臉被這突兀的一拳打得一聲慘叫,翻了幾個圈栽倒在地,鼻樑子徹底被打得塌陷了下去,鼻血不受控制地不斷流出。
他捂著鼻樑子,疼得來回翻滾,腦袋裡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