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行動結束後的第二天。
一輛越野車悄無聲息的靠近達尼納鎮。
突然,車子一頓,輪胎彷彿陷入了沙地之中。
“嗯?已經到了嗎?”
司機是一個滿臉麻子的中年白人,副駕駛則是一個同樣滿臉麻子的金髮年輕人。
開啟車門,他們發現腳底下的瀝青路消失了,變成了黑灰色的沙土質物質。
年輕人蹲下來,一把黑灰色沙土:“瀝青路面被徹底破壞了,好可怕。”
而戴上牛仔帽的中年人,則背其突擊步槍和揹包:“我們應該進入了消毒區域了,防毒面具戴上。”
隨手接住防毒面具,將防毒面具扣在臉上,年輕人也從車裡面取出槍械和揹包。
然後倆人合力將越野車倒車出去,放在公路旁的小樹林裡面,拉出一張雪地迷彩布蓋在車上。
“走吧!”
沿著公路,他們小心翼翼地靠近達尼納鎮。
沿途幾乎是滿目瘡痍,由於這幾天沒有下雪,因此消毒行動的痕跡並沒有冰雪掩埋。
沙質化的瀝青公路。
七倒八歪的樹木。
徹底消融的積雪。
一開始,倆人在路上遇到倒伏的杉木,還試圖繞開,因為一部分樹木還沒有完全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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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隨著深入,他們發現樹木基本就是一碰就爛,就如同被腐蝕了幾十年的木製品,輕輕一碰就支離破碎。
突然倆人停下腳步,因為眼前的公路橋已經面目全非,一部分瀝青路面變成的沙子,一部分水泥結構也露出了裡面的鋼筋。
年輕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好恐怖!”
“走河道。”中年人向一側的小河河道走過去。
雖然因為昨天的消毒行動,導致河道的冰層溶解了,但當地氣溫基本就在零下5~12攝氏度,經過一晚上的冷凍,河道基本再次凍結了。
而且這條小河冬季是枯水期,河水並沒有多少,倆人找到一處淺灘,踩著石頭就過了河。
半個小時後,他們已經來到距離達尼納鎮1.4公里左右的公路旁,透過望遠鏡已經可以看到小鎮裡面的情況。
不過根據一路上的情況,倆人對於小鎮裡面的情況已經心中有數了。
連混凝土和岩石都被“腐蝕”得稀爛,就不用說在中心地帶的人了。
“有人!?”中年人迅速拉著年輕人趴下,倆人身上的雪地迷彩服,讓他們和地面融為一體。
透過望遠鏡。
他們看到十幾個持槍的武裝人員,正在小鎮裡面。
此時的達尼納鎮裡面。
光頭男下屬的一支武裝力量,由於一天一夜沒有聯絡上光頭男這邊,便擔心出事情,今天就派出了一支偵察小隊,過來達尼納鎮檢視情況。
其實一進入5公里半徑,偵察小隊就心生不妙了。
小隊長看著徹底倒塌的別墅,還有地上的“屍體”,臉上已經徹底沒有了血色,只剩下無盡的恐懼。
不僅僅別墅的木材一碰就爛,那些屍體也死得異常恐怖。
因為屍體只剩下骨架和一層皮,屍體周圍還有一些被凍結的不明血水。
這是因為人體在大劑量、長時間的加馬射線照射下,體內的細胞徹底崩潰,進而導致肌肉和器官溶解,加上其中一部分水分子被分解成為氫氣和氧氣,到最後就只剩下乾脆的骨架和皮囊。
面對這種死法,沒有相關經驗的叛軍民兵,一下子就被嚇傻了。
其中一個偵查員被嚇得發狂一般大呼小叫:“no,我要回家!上帝!請原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