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無為長老將蜀山的大致情況敘述了一番。
蜀山派眾弟子按修為高低分為天,地,玄,黃四階,其分別屬紫陽,羽微,蒼雲,玄清四位長老座下,而唯有淨雨長老坐下全是女弟子。其中,以玄清長老座下黃階弟子為數眾多,除了少部分有些背景的公子哥以外,還有接近半數的人用來處理這整個蜀山的雜事以及日常,剩下的弟子透過修煉達到一定可以進入玄階,自玄階到地階亦是如此。自黃階到地階,人數逐次減少,不過要是有人不服,可以單方面挑戰高階的弟子,若是勝了也是可以進階的。從黃階到地階都只是修為問題,而自地階進入天階就絕非易事了,歷年來能入天階的就只有三人,至於是哪三人,就不得而知了,這些人從來都是深居簡出的,多數時間都在修煉。
也許是考慮到此二人不可能到達天階的高度,故此無為長老也沒有言明從地階到天階會有何困難。
而且,就連所有弟子連服飾和佩劍也是分門別類的。所有黃階弟子皆身著白衣,配普通鐵劍;玄階,地階分別著淡黃色,天藍色衣裳,配青銅古劍以及白銀劍。據見過天階弟子的人說,那些天階的高手都身著神秘紫衣,身後揹著一柄金劍更是氣勢凌人。當然,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這無為長老方才還將一個廢材看成是天才,誰知道他說的話是否可信。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記名弟子什麼都沒有,不經允許不得私自修煉,若是被發現了便是立刻逐出蜀山。
不過,他們二人卻是聽得很認真,對於初來乍到的他們來說,一切都顯得那般新鮮。雖然是去後山打雜,陸乘風心裡卻多了一份踏實,也許他骨子裡認為,自己本就不該是什麼天才,向來沉默寡言的他突然被展現在眾人眼前,還被捧得那麼高,實在是很不適應。一念及此,他的心也漸漸安了下來,只是十年如一日的生活突然改變,有些不適應倒是真的。
“那無為長老,您也被稱之為長老,在蜀山派應該很多年了吧!是否也掌管著許多弟子?剛才說了那麼多,都沒有說到你自己,那你是掌管哪階弟子的。”陸平安好奇的問道。
那無用長老卻是輕咳了幾聲,嘆了口氣道,“小孩子不要多問,你日後就知道了!”
陸平安還要問什麼卻被拍了一下後腦勺,陸乘風小聲提醒他少廢話。
方才自大殿中,這位長老的言談舉止似乎道出了他在蜀山派應該不是太重要的角色,而這個傢伙竟還傻呵呵的哪壺不開提哪壺,也難怪要被打了。
說話間,幾人便已是來到了一處寬敞的院落,院落四周有很多房子。藉著燈光能看見,有的房子裡放了很大了水缸,有的堆滿了柴草,還有的裡面築著灶臺,周圍還有些鍋碗瓢盆……
無為長老吩咐了一聲之後,便是走進了一處屋子裡。
同行的一位弟子,也就是之前那名帶著陸乘風的年輕弟子,帶著二人來到了一間房子裡。
房間裡裝飾簡陋,只有一張點著燈的木桌放在中間,正對門已經有一張床,而且被褥整齊,應該是有人在此睡過,另外還有兩張床分立兩邊。
那弟子微笑道,“我叫宋青山,正好和兩位小師弟同住,以後我們就是同門了!”
說著,宋青山便是徑直走去了床位跟前,坐了下來。不過,那坐姿,正是四平八穩,比起他二人的隨意真是有著天壤之別,尤其是那長相,著實能給人一種很踏實的感覺。
陸平安脫了鞋子之後便是上了床,繼而是一臉好奇的問道,“宋師兄,你來蜀山派多久了?”
宋青山解下道袍整齊的疊好放在床頭,躺下之後,便是嘆了口氣道,“我自幼父母雙亡,幸而得無為長老收留,至今已是十餘載了吧!”
“十餘載?”陸平安一臉驚奇的呼道,“你修煉了十餘載仍是黃階弟子?修真有那麼難嗎?”
陸乘風皺了皺眉,便是將剛脫下的鞋子扔了過去,“你廢話真多!”
陸平安自知失言,便是不再作聲。
好在人家似乎也並不介意,他轉過頭自嘲了笑了笑道,“修真,是要靠天賦的。有些天資聰穎的人,修煉了十餘載早已達至玄階,地階;而像我這般資質平平的人,有可能修煉一輩子還是黃階也不稀奇,在蜀山便是大有人在。不過掌門之前也說了,資質固然重要,只要後天有毅力,終有一天可以成才的!”
最後一句話更像是自我安慰,有人說,天才是一分天賦加上九分的堅持。而他們不知道,沒有那一分微乎其微的天賦,後天就是有十分的毅力也是無用。不過也有可能有人資質平平,透過後天的努力成功了,但那也只是偶然,若是把偶然當作常態,那就大錯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