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老頭也真是的,都一把年紀了還要為過去的一點小事打一架。難道真的是人越老,脾氣越暴躁麼?也不是呀?平時的玄鶴都是溫文爾雅的,怎麼見了自己的兄長就這麼不淡定呢?
我正準備上去勸解,就看玄鶴師叔身後一個聲影,慢慢的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我一看大吃一驚,原來侏儒居然還沒有死。
我立刻大喊道:“師叔小心身後,侏儒沒有死。”說著倒提著銀奴就要衝上去,也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身影以比我快的速度,擋在了玄鶴師叔的身前。
“哈哈”侏儒狂笑道:“師兄我就知道你會來擋的,果然被我猜對了。這下好了,我們師兄弟在那個世界有可以聚聚了。”說著仰天長笑著後退了幾步。
玄鶴師叔的二哥,猛的跳起重重的一掌朝侏儒的頭上拍去。只見侏儒噗的噴了一口血,腦袋一歪死了過去。玄鶴師叔的二哥站在那裡晃了幾晃,就朝後面躺了下去。
玄鶴師叔一看,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他喊道:“二哥,你沒事吧!二哥,你為什麼要提我擋這一下呢?”說著玄鶴師叔的眼淚嘩的流了下來。
我走過去輕輕的扶了一下玄鶴師叔,就聽他的二哥說道:“三弟,當年的事情我不怪你。做哥哥的我也有錯,不該和你爭搶。你離家這麼多年,父母天天唸叨著你。知道去世的那一刻,都叫著你的名字。老五在運屍的時候被人害死了。這些年我一直在追查元兇,看來這件事情以後就要交給你了。”
玄鶴師叔流著淚說道:“二哥你不要說了,當年是我不對。如果不是我調皮任性,也不會導致你身上傷痕累累。我這次來這裡除了辦事,就是想找你給你道歉。可是沒有想到,我們兄弟見面就要離別。”
玄鶴師叔的二哥搖了搖頭,對玄鶴師叔說道:“哎這都是天意,不是我們這些凡人可以參悟透的。我這裡有本書,是這些年對辰州一些法術的記錄和整理。今天我把它交給你,希望對你以後有些幫助。”
玄鶴師叔擦了擦眼淚,對我說道:“小胖子,把上次給你的藥先給我一顆。等會你幫我護法,我要為二哥療傷。”說著就要扶起自己的二哥。
哪知玄鶴師叔的二哥摁住了他的手,說道:“三弟不用了,我中了他的鬼王化氣手。丹田已經破裂,現在根本聚不了氣。就是上天諸神下凡,也沒有辦法的。你靜靜的聽著,我還有話要說。”
玄鶴師叔一聽,急忙把自己的二哥往懷裡拽了一下。就聽他二哥說道:“辰州道法過去和中原不沾邊,後來隨著國家的統一。也慢慢接受了中原道教的一些理念,雖然根底上還是以本土為主。辰州道法也有幾大類,但是根源上還是蚩尤老祖門下。前幾年的時候,這裡來過幾個姓胡的漢人。挨著寨子詢問一把用玉做成的刀。其實他們不是我們心裡都有底,他們要找的就是蚩尤老祖的白玉鬼頭刀。”
一聽玄鶴師叔二哥的話,我深深的吃了一驚。沒有想到幾年前就有人來找過寒玉刀,而且來的人居然姓胡。最讓我吃驚的是,寒玉刀居然被稱之為白玉鬼頭刀是蚩尤的兵器。
玄鶴師叔的二哥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這次屍王也就是你認識的趕屍老人,要我來幫助你。開始我心裡還是有些不願意的,但是老人的話沒有說錯。如果我們不能阻止外人把刀偷去,我們苗家人將會引來一場滅族之災。五弟的死也和這件事情有關,你們出去後翻過兩座山後,那邊有個屍王洞。在哪裡你就能碰到屍王老人了。還有那天你們救的女孩,我已經託人帶到城裡了。”
玄鶴師叔含著淚點了點頭,就他的二哥一把緊緊的握著玄鶴師叔的手說道:“兄弟,不管當年你怎麼樣對我。你永遠的都是我的兄弟,打斷筋還連著骨的兄弟。”說著雙腿一伸,頭歪在玄鶴師叔的懷裡斷了氣。
“二哥!”玄鶴師叔大聲喊叫著,緊緊的把自己二哥的身體攬進懷裡。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的落到他二哥的臉上。
哭了一會後,玄鶴師叔擦了擦眼淚對我說道:“把這些屍體都集中的到一起,我們給他們做個超度法事。然後我們就趕路吧!”說著放下了自己二哥的屍體,慢慢的站了起來。
我轉了一圈,把屍體全部堆在了教室裡面。反正教室裡面也有十來具吊著的屍體,不如在這裡直接做完算了。所以我把屍體全部放在了教室裡面,包括那條黑蟒蛇的屍體。
玄鶴師叔從隨身的包包裡,掏出幾道符一邊念著超度咒,一邊把點燃扔在了屍體上。看著燃燒起來的屍體,玄鶴師叔擦了擦眼淚,對我說道:“小胖子,拿上行李我們也走吧!”說著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燃燒的屍體。扭過頭大踏步的朝前走,好像了斷什麼大事一樣。
這就是我認識的道家高人,不管什麼樣的大事。都不會放在心頭,一起就和沒有發生過的一樣。這就是道家捨得,舍不去那些雜念得不到真大道。
我們揹著行李剛剛出了村口,就聽一陣悶雷想過。接著寨子周邊的山上,落下泥沙和巨石。看來是泥石流,這樣也好反正寨子也空了。
玄鶴師叔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對我說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裡的怨氣才可以真正的化解。如果這些怨氣不能化解,遲早還是會出來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