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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司言駕車一駛進院子便看到從長椅上站起來的二哥,他驚訝地踩停車子搖下玻璃問道:“哥,你怎麼還不睡?”
“等你,”莫司晨聲音透著寒意,“出來說話。”
莫司言熄了引擎出來,卻被莫司晨拉到遠離東西兩屋的魚池邊,想必是不想吵到兩邊的家人。
“羅秘書怎麼了?”一站定莫司晨便迫切地問,“我看你象是抱著她出去的!”
莫司言揉了揉太陽穴,慶幸早有準備,“她喝醉了,爺爺讓我送她回去的。”
“胡說,她明明沒有喝酒!”他一整晚都在盯著她,這個謊言騙不過他。
莫司言攤了攤手,“她喝了,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在你親葉佳眉的時候,她喝了,很多。”
莫司晨突然不說話了,閉著眼睛緊咬牙關,他記得那時他一直在人群中尋找她,她到底躲在了哪裡?
許久他才說:“她不會……”不會因為我而喝酒,但司言不會懂。
“哥,你吻葉佳眉了沒?”莫司言不懷好意地問,“我聽到當時很熱鬧。”
“沒有,”莫司晨似在急於澄清似的,語氣有些許不耐,“化妝太濃,吻不下去。”
“唉,”莫司言突然嘆了一聲,“下次我要提醒葉佳眉,我哥不喜歡化妝。”
莫司晨眼睛一瞪,“化不化妝都不會吻她。你少打岔,羅秘書回去後怎麼樣了?”
“醉得很厲害,”莫司言延續諾言,“需要休息。”
莫司晨立即轉身就走,莫司言見他方向直朝大門,感覺情形不對一把抓住,“哥,你要去找她?不要再去打擾她了,讓她自己待著吧。”
莫司晨看一眼兄弟的手,“我要去問問她,明明是她一再拒絕我靠近,又為什麼在我的訂婚宴上喝醉了酒。”
莫司言一急,手上抓得更緊,“不行,不要去,今晚她不在家。至於在哪裡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好了,我回房了。”
他逃跑了,留下太多的疑問,莫司晨呆站了一會,知道羅深不在家這件事司言並未說謊。
她會去哪裡?是否有人照顧?
但他此時似已無力監管得到她,只好回屋,在上樓時恰見小姑姑也開門進房,手上提著一雙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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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的第二天,清晨的氣溫略有回暖,東屋的一家人都起了早。
莫司晨穿著運動服晨跑回來上樓時見小姑房門大開,原本這也是極平常的事,他也並未在意轉身就要往自己那邊走,但又突然想到小姑隱約對羅深頗有好感,不禁想要過去聊一聊。
莫司晨站在門口喚了一聲不見回應,探頭一看突見沙發邊的高跟鞋有些眼熟悉,正是昨夜小姑姑提在手上的那雙,而一個閃念間他覺得這雙鞋不象是小姑姑喜歡的款式。
沙發前的几上有隻白色的瓶子,可以看到瓶身上噴霧型跌打藥的品牌標識。
小姑姑受傷了麼?他猜測間卻見莫天愛從走廊一邊轉了過來。
乍見他站在門口,莫天愛眨著眼睛捉狹地笑,“呀,我們家的新郎倌為什麼臉上不見喜氣?怎麼了?一大早站在我房門口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