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受傷我真的快瘋掉了,我的心臟已經因為害怕而過負荷跳快了幾千次,細胞也死掉了一大半。所以,現在我要做什麼你就不要管了,我要親你也好,要抱你也好,你就乖乖地接受就行了,就算是對我的安慰吧。”
這是什麼歪理?簡真是天方夜譚嘛!
她抗議的話正要說,他另一手食指已經壓在她唇上,“別跟我爭論,不講理的男人是什麼樣子你見過嗎?”
然後,他腦袋越俯越低,在嘆息般地說了一句:“就是這樣子的。”之後已經與她雙唇相接,舌尖輕輕掃過她因為痛楚而有些冰冷的唇,“不知道為什麼,我對羅秘書就是沒有辦法講道理,保持距離的話,就當我沒說罷。”
果然是不講道理啊,羅深無奈地閉了眼睛,任他一點一點選潰了她心頭的防禦攻克她的牙關,繚繞著她舌尖。
她覺得時間似乎是停頓了,又似在飛逝,腦中漸漸混沌。就這樣沉|淪下去也好,就這樣忘記傷痛忘記一切,忘記他的不自由。
但卻不能忘記,他的不自由。
“你開小差了……”他說,“羅深,我真的不能解你愛情的毒嗎?你又為什麼讓我吻你?”
她突然閉嘴咬牙,待他稍離開一些,立即回答他的話:“因為我動彈不得,只能任你胡作非為。”
他卻不以為意,坐直了身子看她,“嗯。我是有點趁人之危,不過,你的反應太溫柔,可見也並非全然無情。我們……有沒有可能就這樣,保持著……”他咬了咬唇,想著措詞,“這樣奇怪的關係?”
這樣奇怪的關係?羅深閉上眼睛不看他。她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她也當然不能回答,因為無論怎樣回答,都不是她所希望的結果。
“我想睡覺,”她輕聲說,“你可不可以也去那邊休息不要打擾我?”
“不然,我幫你揉揉,或許會輕鬆一些更好睡。”他提議,大掌伸進被子裡抓住她柔軟的小手包在自己掌心,竟然也心神盪漾。
羅深拒絕道:“不要,現在只會越揉越疼,不知道要疼到哪一天。”
他不再惹她,坐到床邊的椅子裡,手卻仍留在被子裡抓著她,承諾道:“好,你睡,我保證不影響你。”
他的不影響,就是伏在床邊將臉枕在自己臂上,居然,幾乎是立即便睡著了。
羅深反而沒了睡意,望著他黑髮的腦袋就在自己身邊,被子裡握著她的那隻手掌傳給她熾熱的溫度,竟令她臉上有些熱辣起來。
這樣的情形若是有人瞧見,情況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雖然擔憂,但卻也不忍心叫醒一夜未眠的他,只希望不要有人進來瞧見就是萬幸。
胡思亂想間,她也沉沉入夢,這有人相伴的一覺似乎睡得格外安然而香甜。
直到中午,莫天愛辦完了她的事匆匆趕來,看到床上和床邊的人都還沒醒,於是輕手輕腳走近,站在另一邊觀察良久,又過來悄悄掀開被子檢視,見兩隻相握的手時,她感覺心頭的那點猜測得到了證實。
真讓人生氣。她狠狠一掌拍在莫司晨肩上,將他驚得猛了抬頭。
看到是小姑姑,他氣惱地道:“幹嘛?我剛剛能休息一下你就吵我。”象小時候一樣,小姑姑欺負他們幾兄弟,每次都是完勝。
莫天愛揚著眉毛,用下巴指著被子矇住的他們的手,“嗯,那邊有沙發,你幹嘛非要這樣睡,是不是生怕沒有人知道你倆相親相愛?”
“天愛姑姑!”羅深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氣惱地道:“總經理,你還不放手,總是害我被天愛姑姑誤會。”
“是誤會嗎?”莫天愛低頭側眸瞧侄兒,見他一臉的十分的無奈,再轉眼看看羅深,見她瞪著眼睛氣鼓鼓,不禁童心更盛,“你們接|吻我都看見啦,要怎麼解釋?”
這句話驚得另外的兩人同時“啊”的一聲驚呼,又同時說話。
羅深說的是:“你看錯了,才沒有!”
莫司晨說的卻是:“你怎麼會看見?”
口供不一樣,莫天愛仰天哈哈地笑,奚落道:“司晨啊司晨,這麼不經詐,讓我怎麼說你呢?我看我很適合做偵探,不如去考刑偵好了,考什麼律師啊。”
羅深恨不得將自己埋進被子裡,無奈力氣不濟。
莫司晨則氣乎乎站了起來,卻又拿小姑姑實在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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