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你得知道。原本我們薨役文明避難遷徙進入這一胞宇宙,是得到了這裡的統治者【靈王】的許可,雙方達成了詳細協議,誰知道靈王猝死,我們搬進來後,代替靈王的靈公卻不認賬。」
「靈界宣稱我們是入侵者。媽的!被陰了一手!」
「我們的宣告完全被靈公完全封鎖,關於我們的資訊,甚至都無法傳遞在這個胞宇宙內。」
「那就打,我們不怕戰爭,早已經打了很多年了。」
「搞笑的是,靈界倒是打起來一衝就爛,它們太依賴靈王,只有碾壓局勢的經驗,遇到僵持和鏖戰就開始自己內部出問題。」
「然後我們發現,問題出在靈公,並不是靈族發動的戰爭,而是它有問題。靈界的靈公,本身就是用這個胞宇宙的【舊日統治者】改造而成的中樞,它的連線和轉化能力,都是來自於被肢解為工具器官的【舊日統治者】。據我們所知,【舊日統治者】是這個胞宇宙的胞壁體。」
「胞壁體是從胞宇宙的界壁裡孕育出的生命,這種東西能隔離不同胞宇宙之間的滲透,併吞噬外界的進入者。不過也有少數胞壁體會發生變異,就像是這裡一樣。」
「那蟲子不僅吞噬了其他界壁裡的同類,還瘋狂捕食胞宇宙內的生命,自我分裂出幼體,掠奪一切資源為己所用,已經讓這個胞宇宙提前進入衰縮週期……」
「靈王將它肢解後,重新分割放置在不同的界壁中,加以固定,維持界壁的正常運轉。然後祂用【舊日統治者】的心臟,完善並締造出了靈公,透過心臟與其他肢體的橋接,持續吸取其他部分的力量,讓其變成能持續供應靈界能源和物質的能泵。這個設計是很精巧優雅的。」
「可惜靈王突然死去,靈公就無人再能掌控。靈公主動發動戰爭,是因為代表心臟的靈公和意識主體所在的頭形成了同步,所以採取了這種戰略,既是消耗靈界力量,又能遏制我們的發展。」
「只是它搞錯了一點,薨役文明從不懼怕對抗和戰鬥。寶瓶發動了大規模的洪水,讓靈公力量覆蓋的每一個世界都被大水淹沒,用水去尋找胞壁體的心臟,它還用眾神引星締造了大量的神明,讓祂們去反抗靈界的既有神話。」
「找到那個在逃目標後,寶瓶用黃道星轟爛了心臟,但寶瓶也被胞壁體的瘋狂力量毀滅。」
「靈公恢復成原本的模樣,無法支撐整個靈界,靈族很快就分崩離析。」
「差不多就這樣。」
陸堯看得心情複雜。
靈界與薨役之戰的真相,背後是【舊日統治者】的復辟與推動,嘗試重新獲取整個虛宙的統治權。
黑暗之神的留言還沒結束。
「我們贏了,但損失巨大。好不容易積攢的力量,又在戰爭中消耗殆盡,寶瓶也因此而死。」
「不過如果再來一遍,結果也不會有什麼不同,有的仗是非打不可的。」
「可惜的是,原本我們想要在這邊修復黃道星軌,然後返回家鄉繼續作戰,保護我們的母宇宙。可這一切都被那胞壁體給毀了,它不僅讓我們失去了盟友靈族,還讓我們力量損耗嚴重。」
「沒過多久,黃道星軌連續收到救援請求。天秤帶著它的黃道星離開趕赴前線,再也沒有回來。」
「最後就剩下我一個。我在這邊遊蕩了很多年,試圖修復黃道星軌,但始終難以推動,或許靈王所領銜的靈界能做到。那是最好的時候,我們本以為充滿希望,但卻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
「如今黃道星軌又接到了緊急求援。同樣來自母宇宙,所以我留下天樽星,帶上雙子座其他的黃道星迴去,對付那些【頌者】。我是薨役的星官,我的星辰會在我們的宇宙閃耀。」
「這很大可能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但我們薨役就是這樣,飛蛾不怕撲火。」
「不過不要學我。」
「好好活下去,在這個宇宙裡,一切都還有希望。」
陸堯看得有幾分惆悵。
黑暗之神桀驁狂放的種種傳說,變成了祂重返戰場之前的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