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勇年再次取出那枚裝取著黑沙的寶瓶,輕輕一拍瓶底。
頓時一大股的黑沙從中飛出,朝著血陽獅掩蓋而去,大有封死血陽獅一切去路的意思!
陰屍宗劉允也是取出了他們陰屍宗獨有的靈器陰風袋。
雙手靈氣灌輸之下,陰風袋內立馬出現了一陣陣恐怖至極,腐蝕性極強的灰色陰風!
血陽獅縱然自持自己妖獸之身強悍,可是面對兩大築基期修士的圍攻,也是隻能放棄進攻。
“嗷!”
一道怒吼之下,血陽獅竟然一個轉身就準備往自己身後逃去!
在面對數量的徹底劣勢之下,這頭血陽獅竟然沒有去顧及作為妖獸血液之中天生的傲氣,而是選擇了保命逃跑!
這一變化也是徹底出乎在場之人的意料。
畢竟大部分的妖獸都是寧願死戰到底,也不願意逃命的。
只有在徹底十死無生的局面時,這些妖獸才會放下自己的尊嚴去逃跑!
可現在自己這裡雖然佔了人數優勢,但也是僅此而已啊!
陰屍宗的劉允與馬家家主馬勇年,都只不過是進入築基期不久的築基期初期修士罷了。
外加馬家自己的修士,更是大多隻有凝氣層七八層,並沒有佔到壓倒性的絕對優勢啊!
難道是……
楊夜望著那隻血陽獅瘋狂逃去的背影,卻是猛的將自己的頭轉向了身後!
然後又忽然聯想到了之前馬勇年說他兒子馬塘已經斷了一隻腳,不能幫上多大忙,先讓他回去的事情……
最終,楊夜將自己那已經開始有些閃爍血光的目光,筆直的望向了馬家家主馬勇年。
面對楊夜那絲毫不保留的兇狠目光,馬勇年也是毫無防備的一愣,然後故作鎮定的朝著楊夜問道:“楊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老夫哪裡有愧於你嗎?”
楊夜突如其來的冒犯,令在場所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連陰屍宗的劉允也是手中拿著陰風袋,呆呆的看著楊夜與馬勇年。
不知道楊夜究竟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在這裡冒犯馬勇年。
面對馬勇年的做賊心虛,楊夜卻是冷笑道:“馬家主,您真不愧是一家之主,膽子也真是大到了極點啊,你這何止是有愧於我啊?
李鳴是個散修沒什麼後臺也就算了,你連陰屍宗和靈獸山的宗門弟子的項上人頭的主意都敢打,真是好氣魄啊!
若不是我發現了血陽獅的逃跑有些異常,恐怕我到現在也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啊。”
楊夜一出此言,頓時驚得陰屍宗的劉允,和散修李鳴立刻朝著楊夜這裡圍靠了過來。
陰屍宗的劉允更是不敢相信的朝著馬勇年呵斥道:“這究竟怎麼一回事?”
似乎是被楊夜說中了什麼,馬勇年的表情頓時變得極為精彩了起來。
他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反應道:“楊道友你……你開什麼玩笑?
我馬家不過是風沙城的一個小家族罷了,怎麼敢……怎麼會敢去打你們兩個大宗弟子的主意呢?
至於李鳴道友的話……他……他雖然僅僅是散修,但是他與我馬家關係極好,我……我們馬家,又怎會為了一點微薄的蠅頭小利,就去坑害李鳴道友呢?”
面對馬勇年已經有些破綻的馬腳。
楊夜劉允李鳴三人沒有說任何一句話,都在靜靜的等待著馬勇年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