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客淳和惟明真人對視了一眼，兩位巨頭的神情變得極為凝重。
陰陽真人忽然說：“方門主，本宗就直接問了，你與張掌教電話中提及的遠古魔頭，到底是何來歷？”
陰陽真人乃是邪道第一人，他當然有資格問我。
看了陰陽真人一眼，眼角餘光掃了認真看來的全冷庵和陰毒盯著我的芸香一下，靜靜的收回眸光。
沉吟一下，斟酌了一下用詞，這才說：“列位，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們聽著或會感覺匪夷所思，但請相信，本門主所言的每一個字都是真實的。至於因何知曉的？本門主不會解釋，你們只需要選擇信或不信即可。”
聽我這樣一說，在場的高手都面面相覷的，但沒誰率先提出質疑。
迎著眾人的眼，我輕咳一聲，緩緩的說：“這尊出世的遠古魔頭是，茅山祖師，寰源真人！”
“彭，撲騰，噼啪……！”
數聲亂響，只見茅山掌門惟明真人和符門之主於衝身下的木椅驟然碎裂，大供奉雲漠煙也震驚的站了起來。
“方門主，提醒你，不要信口開河，若刻意侮辱茅山老祖的話，即便你鬼門也擔待不起的。”
於衝站在那裡，法力洶湧，怒意控制不住了。
寰源真人是誰？那可是茅山歷史上大名鼎鼎的祖師級大能！和蒼龍真人是一個輩分的大高手，茅山正宗在寰源真人的那一代經歷了大變革，驅逐了茅山鬼門……。
嚴格意義上來講，茅山鬼門一定敵視寰源真人，甚至，陰陽養鬼宗也會敵視寰源真人。
而我，當眾說出世了的遠古魔頭，就是早就消失的寰源真人，不亞於在油鍋中投入一碗涼水，登時就炸鍋了！
茅山正統高人們的反應最為激烈！
雲漠煙身軀一顫，用不解和憤怒的眸子盯著我。
惟明真人好一些，雖怒意隱隱，但沒有過多的表示，站在那裡不動，卻似乎釋放了天大的威壓出來。
我淡淡一笑，沒去管欲要發飆的於衝，而是看向佇立如山的惟明真人。
茅山掌門和我的目光對視一下，眉頭微微一蹙，伸手示意一下。
即將暴走的於衝只能恨恨的閉上嘴巴，但眼神看向我時充滿了敵意。
好嘛，本來和於衝的私交不賴，此刻卻演變成這般尷尬的場面？我只能表示，自己也很無奈，若是有可能，鬼才想將矛頭指向茅山老祖？
道兒上最看重的就是輩分和師承，我此刻的話，聽起來有公報私仇的嫌疑。
茅山鬼門和茅山三宗的恩怨誰都知曉。
“無上天尊，方門主，貧道要求你將話說清楚，不然，茅山斷然不肯善罷甘休。”
惟明真人安撫住於衝門主和雲漠煙大供奉，轉首看向我，眼神鋒銳如刀。
心頭一凜，果然，惟明真人才是超級大能，平時太低調了，一旦鋒芒畢露，卻讓人頭皮發緊。
眼瞳震了一下，我平靜的點點頭，轉頭看了靈淮子一眼。
他苦笑一聲，拍拍手掌，就有道童進來，打掃之後，搬來新椅子，請惟明他們重新落座。
“列位，稍安勿躁，容我給大傢伙講一講寰源真人的故事。當然，還是那話，不用問我是如何知曉的，知道就是知道……。”
我摁著太陽穴，一字一句都過了大腦，這才說於眾人聽。
將寰源之前的經歷完全隱匿了，只從她以陰魂之態，寄居了某個小姑娘說起……。
一直說到她領著茅山三門的門主去暗害蒼龍真人。
聞言，惟明真人有暴走跡象了。
散修堆中，王旨梅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