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被摔在那裡的少年掙扎著,困難的翻滾著,但不管如何運功,麻繩卻越勒越緊,顯然是灌注了法力的,不是輕易能掙脫的。
“還不老實?給他點教訓。”
木人首領擺擺手,就有個木人上前去,三拳兩腳的招呼在少年頭上臉上和身上,打的紅血迸濺、皮肉翻卷。
少年老實了,只是在那裡狠狠盯著老神在在看大戲的木人首領,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樣,卻根本奈何不得對方。
“哈,小子,骨頭很硬啊,敢這樣看本座?警告你,再敢這樣看我,小心我將你腦袋砍下來。”
木人首領手腕一抖,大刀落到少年脖頸上,稍微用力,血就流出來,可見武器鋒銳程度。
“有種你就動手。”
少年的骨頭確實硬,且沒有學會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兀自在那嘴硬。
那邊的油膩中年緊張起來,再度站起來,同時,手中多出幾張金符,要是木人首領真的下殺手,說不得,他只能出面干預了。
“哈哈哈,小東西嘴巴夠硬的,成,像個爺們,暫且饒你不死,讓你親眼看好戲吧,不過,嘴巴真臭啊,來啊,給他堵上。”
木人首領卻將大刀收回,左側一個木人出來,隨手將一塊破布堵在少年口中,手一翻,不知從哪弄出透明膠布,就著少年頭臉纏了三圈,只露眼睛、鼻孔在外。
“嗚嗚,嗚……。”
少年發不出動靜了,被木人扔到一旁去了,場內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看到少年不會死,油膩中年鬆口氣,無聲的謾罵幾句,將金符收好,不知他在罵自家的少年,還是在罵木人首領?
“他還是個孩子,你不要傷他……,有什麼衝著我來好了。”
那邊,安撫了姐妹們的關落雅站起身,雖身軀發抖,但仍鼓足勇氣說話。
木人首領漠然的看了關落雅一眼,青色眸子一動,打量一番其他六女。
風柔宴、魚躍媛、孫榛臻、闞可兒、程月萌和府悠笑都睜著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向木人首領。
“你倒是膽大,不怕死嗎?”青眸木人不屑的冷哼一聲,轉頭看向關落雅。
“人誰不怕死?只是,臨死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何要殺死這麼多的人?大傢伙怎麼得罪你了?”
關落雅深深吸好幾口氣,才將話說完整了。
感情,關落雅想的是,即便死也要當個明白鬼!這是一道執念。
我和古橘高霞看的都直搖頭。
因為,關落雅本身的狀態就是鬼,可笑,她們七姐妹總是想不到這點。
人們總是看不清真正的自己。
“哈哈哈,嘎嘎嘎……!”
木人首領似乎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兒,笑的前仰後合,都控制不住了。
“你笑什麼,這問題很好笑嗎?”關落雅氣的握緊拳頭。
“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是本座失禮了。這般回答你好了,一切都因為,本座這樣做高興,你明白了嗎?”木人首領敷衍的回應。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弄出這樣的慘事,目的是什麼?”
短髮的魚躍媛蹦起來,大喊著質問。
“哈哈哈,問的好,小姑娘勇氣可嘉嘛。其實,本座弄出地獄場面,就是想看看,所謂的正道法師們,到底配不配得上正道這兩個字?”
“而直到現在,只有個愣頭青蹦了出來,足以說明,正道法師是一群自私自利的俗物,他們,不過是打著正義名頭做齷齪之事的混賬。……你們,覺著本座說的對不對啊?”
說著這話,青眸木人猛地轉頭,看向空蕩蕩的方位。
我和油膩中年都是一驚,因為那方位,隱藏了十幾名生人法師。
很明顯,除了我和油膩中年之外,藏在血色大廳中的生人法師們,包括那眼神犀利的懶散青年在內,早就被對方窺破了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