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旨梅的名頭,我的眼角就是一跳。
師孃果然不簡單,我組建戰隊的同時,王旨梅也拉攏了不少法師,看來,都在積極的想辦法破局。師孃的心智比萬年老鬼還要可怕,這樣的女人,或許,比我還要早的發現了鬼花標示。
等一下,意識到自己被標記,不就是因為王旨梅離開時露出了後脖子,讓我注意到了鬼花的嗎?
那可不可以這樣想,就是師孃故意展現出標記,提醒了我一下呢?
這種事,很有可能啊,很符合王旨梅的風格。
我搖頭苦笑。
棉針疑惑的看向我,雖然此時的我展現出的是一張碩大的鬼臉,但苦笑這種表情,也一樣能被讀懂。
腐屍姑娘趙曉冉好奇的看看我,沒有說話。這姑娘很懂事,不該多話的時候一定會保持安靜。
“那個,棉姐,其實,我在想一個關鍵問題。”無法對她明說師孃的事兒,只能轉換到了其他的話題上。
“什麼問題啊?”棉針蹙眉。
“是這樣,趙廣亞本是狩獵者的身份,冷不防的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雖然我和這傢伙以往沒打過交道,但感覺這廝可不是豁達的型別,所以,有很大可能,他不會善罷甘休。”
“他們手中有定位目標的金屬圓盤,可以藉助法器空間的能力找到咱們的方位,這樣一來,不定何時,我們就將面臨大舉報復的趙廣亞和更多的妖魔鬼怪。”
“棉姐,我想問的是,你所掌握的神秘法術中,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剔除這討厭的鬼花標記,讓我們的行蹤不再被敵方隨意察覺?哪怕是暫時性的讓鬼花標記失效也好啊。”
並沒提及棉針是否要和我一道行動的話題,一路飛來,棉針並沒有示意將她放下來單獨離去,這已能說明問題了。
茅山鬼門之主的金字招牌,比王旨梅那等無法衡量的神秘強者要有信譽的多。
棉針的態度表示的很清晰了,是願意和我聯手同行的,彼此互助才能增加生機不是?我當然不用多嘴的去問。
現在,我比較關心的是鬼花標記問題。
其實,若是單獨一個人,我有辦法脫離此物的鎖定。
要知道大巫咒術製造的假靈魂,遠超紙人替身術,天劫都不能分辨明白,只要使用了,法器空間也應該會被欺瞞住的。
但關鍵是,我不是一個人啊,身邊又是趙曉冉又是棉針的,大巫咒術又不能隨便外傳,當然沒有辦法保證所有人都脫離鎖定了。
先前,親眼見識了棉針使用土遁術的場景,證明此女有著不凡的機遇,或許,我沒有辦法的事兒,她會有解決的方式呢?
因而,我抱著希望的問出了這話。
棉針深看了我一眼,沉吟一番,凝聲說:“方門主所言的確是關鍵的事兒,總是被人鎖定,過於被動。實不相瞞,我早年有些機遇,掌握了一些本該失傳的絕技,其中一項,或許,能擺脫被鎖定的困境,不過,一直沒有使用,是因為感覺噁心……。”
“哪一項,怎麼用?”我大喜,急急追問。
“以咱們目前的狀況為例,我需要四張妖獸皮,最次也得是接近妖王水平的,必須帶著新鮮血液的那種。”
“然後,催動秘法施術其上,我們就可以鑽進皮囊之中了。”
“被施術了的妖獸皮會自動調整大小,覆蓋我們的軀體,這樣一來,有可能阻攔對方的探查之力。不過,皮囊中的血,會直接貼在我們的身上,這……?”
說到這裡,棉針面現難色。
很明顯,她和我一樣有著心理障礙,這樣‘貼身而穿’的妖獸皮,還沾染著鮮血……,確實,我只是想了一想,就感到不寒而慄。
“咯咯咯!”
那邊,趙曉冉牙關相撞的動靜傳來,顯然,聽到這麼恐怖的事兒,被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