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些,我先翻找出肉乾來吃了一些,然後,找到山邊的小河喝了些水,這才拄著棍子,一步步的向著村莊所在行去。
一邊走一邊琢磨,得給自己起個名字,因為,小男孩本身的記憶,我一點都沒有接收到,根本不曉得他姓甚名誰家居何處?
更不明白他和那個血骨魔佔據了的小姑娘軀殼,是從何而來的,兩者之間是什麼關係也搞不懂。
但兩人眉宇間氣質迥異、差別很大,我估計,不會是姐弟倆。這就好啊,可不想和血骨魔扯上血緣方面的關係。
“到底叫什麼名字呢?方鋼這名字還是留給未來的自己使用吧,我還是另起一個名字吧,叫什麼好呢?”
我一邊走著一邊想著,突然聽到高空有動靜,一抬頭,就見一行大雁排成‘人’字形的飛了過去,心頭一動,數了數雁子數量,一共十六隻。
“得,這是天意啊,就叫做‘雁十六’吧。”我一笑,就此定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很確定,這名字在辮子朝歷史上沒出現過,那樣說來,我很有可能不會在這古代停留多久,畢竟,我這等人只要不中途隕落,就沒有理由不名傳千古啊。
我承認自己有點飄,但這也算是自信展現不是?
一想到很可能會在短時間內迴歸現代,我,雁十六,就很是開心。
正行走間,猛地停住腳步,然後,向後倒退三步,向著左側的樹林中打望過去,眼神漸漸抬高,就見一個女人掛在樹幹之上!
引起我注意的不光是女人詭異的姿態,主要是,她正在失血,一滴滴的紅血從樹上流到草叢中,氣息相當微弱,看樣子,不過十幾分鍾就會徹底玩兒完。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師傅教我的做人道理,茅山鬼門的規矩,不能見死不救。
我忙跑過去,跑的太急了,腳下不穩,摔了兩下,好在草地鬆軟,只是碰破些皮,渾不在意。
來到了樹下,估算一下樹枝到下方的距離,本可以用棍子將人挑落的,但地上雖鬆軟,卻畢竟不沙發,她流了不少血,這時候再重摔一下,我怕她直接過去了,那可就是我的罪過了。
沒辦法了,我手忙腳亂的在周圍劃拉樹枝和野草,最快速度的壘搭一大堆,然後,用長棍向上,頂著距離下方三四米高的女人,一挑!
噗通一聲,女人身上濺血的砸落到草堆之中。
緩衝了不少重力,應該死不了,條件限制,我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忙衝過去,將女人翻轉過來,細細一看,觸目心驚。
此女身上都是血,臉上一大半也都是紅血,看不清面容,但從肌膚狀態判斷,應該是四十歲左右的婦女。
她穿著古式旗袍,很適合行動的裝束,披頭散髮的,奄奄一息。
我一看她歲數,再想想自己此時十幾歲的年齡,覺著沒有問題,救活了也不會出現被女人糾纏著非君不嫁的戲碼,那就好。
古代女子對某方面的執著讓人心驚,我可不想惹來麻煩。
“歲數小還是有好處的。”
我美滋滋的想著,隨手將其外衣弄開,儘量不接觸內中衣物,檢視傷勢,不由眉頭蹙緊。
其實,女人受傷最重的就是兩處,一個在右腿上,一個在左肩處,應該是劍傷,血流不止是導致她昏迷的主因,要是止住血了,她就不會死。
問題是,我手中沒藥,採摘草藥止血也來不及了,等我備好材料,這四十餘歲的婦女已一命歸西了。
救人乃十萬火急大事,我顧不上靈魂受傷,盤膝坐下,琢磨著,將養七八天了,陰魂應該能調動出一絲力量了。
只要一絲力量,我就能催動咒語。
只能說此女的命大,我拼命執行魂力之下,愣是導引出一點點兒的魂力來。
大喜,忙摒氣靜神,然後,掐動指訣,口中吟詠起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