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別的,忙將這道發現‘秘密記錄’在腦海中的那本書裡。
越來越多的疑點出現,讓我非常的難受,坐在車上如坐針氈,卻要表現的若無其事,真是折磨人。
車子行駛到紅綠燈的位置,紅燈亮,全冷庵一踩剎車,停在斑馬線之外,我正要和全冷庵說幾句什麼,忽然,眼瞳一縮,心底驚兆一閃,急急看向車外。
“彭!”
就在車頭之前,有白色的東西急速落了下來,然後,我看見大蓬鮮血飛濺而起,迸濺到前方的車窗之上。
“怎麼回事?”
全冷庵眼神一凝,解開安全帶,推門走出去,我跟著下車,一道看向車頭之前的位置,我倆眼睛都睜大了!
一個身穿白西裝的男人,臉朝地的趴在那裡,血從他的身下蔓延出來,白衣,紅血,刺目!驚的周圍的車主和行人們齊聲尖叫起來。
不久後,執勤的制服們就開車而來,此地被扯上隔離條,而我們這些親眼目睹事發經過的人都被叫去做筆錄。
這讓全冷庵的臉色相當不好看,因為,如此一來,就耽擱了她領著我去見陰陽真人的大事。
我卻沒因此發怒,只是感覺心驚膽顫,因為,這男人可是從高空掉下來的!這位置是紅綠燈斑馬線,周圍的大樓距此地遙遠,上空也沒有滑翔機或飛機經過,那麼,問題就來了,這男人是如何從天而降的呢?
這問題不但困擾我,也困擾著制服們,他們不厭其煩的讓我複述當時的所見所聞,折騰半響,直到接了幾通電話,才示意我和全冷庵可以離開了。
坐到清洗過的車子的副駕駛座位上,我沉思著,忽然對全冷庵說:“你不覺著很奇怪嗎?”
“哦,當然奇怪啊,死人從天而降,不知從何而來,如何不奇怪?不過,你我都是養鬼師啊,應該能想到些理由,比如,某位鬼王途經上空,失手將屍體落下來。”
全冷庵足夠睿智,要知道,這位的腦力和連依凝是同級別的,雖然她始終表現的淡然,但其實,暗中想的比我多,甚至自行找到某種答案,只是,我聽在耳中,感覺有些牽強附會。
伸手摁著太陽穴,我對全冷庵說:“你覺不覺著,你和我不可能處物件,或者說,你我處物件的這段記憶是不該存在的,是幻想出來的?”
“吱呀!”
車子剛啟動,卻再度停下,全冷庵震驚的看向我,張嘴欲言。
我擺擺手,阻她說話,認真的盯著全冷庵的臉說:“你濫殺無辜,手上人命不知有多少,和我絕不是同道中人,那麼,如何我倆會走到一起?這是沒有道理的事兒。”
“方哥,你糊塗了……,有些感覺不需要道理的,你喜歡我,我喜歡你就夠了,難道,這還需要擺出幾條大道理來證明嗎?”
“硬要說理由的話也有,你忘了在島上你我是如何相依為命的?你忘了剛開始時你我互相傷害,最終卻因為突發危機不得不聯手對敵保命的事兒了?”
“當時我們被環境所迫,不得不借助外力才能苟延殘喘,你我都失去了能力,召喚不出來鬼怪,要不是相互依靠,已死在海島之上,能走到今天真的不易,你莫非是後悔了?那還有良心嗎?”
說著這話,全冷庵眼睛中閃現淚花。
心底頓時柔軟的不行,又心疼的不得了,下意識的伸手過去,將對方攬住。吧唧!在她額頭來了一下,然後,拍著她後背說:“菴菴,別傷心,可能是我最近不太正常吧,你不要受我的壞情緒影響才好,不知為何,心底的奇怪念頭一個接著一個,會努力剋制的。”
盯著全冷庵美麗又明亮的雙眸,我如此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