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哪個神經病跑出來了?”
“快去聯絡神經科劉大夫,快……!”
我啼笑皆非,但管不了那許多了,裡面的狀況實在是觸目驚心,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在陰陽眼視野中,要生鬼嬰的女鬼被放在手術檯上,然後,穿著白大褂的鬼醫生舉起一口鋥亮的大鐮刀,死命對著女鬼肚子一劃!
伸手,從女鬼肚子中拎出來一個滴著黑灰液體的鬼嬰兒,和正常的剛出生孩子不同,鬼嬰竟然呲著數顆尖銳的牙齒,眼睛直接睜開了,裡面通紅,沒有瞳孔,鬼氣森然。
鬼醫生將鬼嬰倒著提起來,對著鬼嬰狠狠打了幾巴掌,我就聽見了幾乎震碎人靈魂的鬼哭聲,太難聽了,這鬼嬰哭起來真是要人的老命了。
然後,有個高大的男鬼,從鬼醫生手中接過鬼嬰,還不停的對著鬼醫生鞠躬……。那個女鬼進行了縫合,接著,就被送到別的房間去了,顯然要在醫院休養一段時間……。
我愣怔的看著鬼夫妻帶著鬼嬰,被一堆女鬼白大褂送走,漸漸消失視野中,感覺自己似在做夢。
這夢境太扯了!
下意識擰了自己一下,痛感讓我清明不少。沒有做夢,那麼,陰陽眼看到的都是真的?天啊……!
不知道如何形容了,看著鬼怪模仿人類的行為,這感覺,嘖嘖……,怎麼說呢?像是吃著烙餅想象披薩的味道,難受的要死了。
“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個病房住?”
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我一回頭,看到一臉嚴肅的醫生,打量他掛著的名牌一眼,‘神經科主任醫師劉恆’。
“真把劉大夫喊來了,真將老子當成神經病了……?”
看向劉大夫身後,正是氣鼓鼓看著我的白大褂妹紙,先時被我惹到的那位,果然,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心眼都很小。
“那個,劉主任是吧?我不是病人,我叫方鋼,送一位老人來醫院看病的。”只能苦著臉解釋一下,好半天才將一直狐疑打量,估摸著我是不是神經病的劉主任哄走了。
“你的行為就像是神經病!”白大褂妹紙沒好氣的看著我。
我看看她的名牌,這姑娘名字很好聽,叫做詹煥媛。
“詹煥媛是吧?你這話真不講理啊,我怎麼就看著像是神經病了?你最近是不是總是看見髒東西?”
“呃,你怎麼知道?”詹煥媛驚恐的眼皮一跳,左右打量一下,沒看到有人看過來,看向我說:“你小聲一點,我一個醫院實習生,可不敢胡說這些。不相信科學去散播這套言論,會被警告處分的。”
我點頭,便表示瞭然。隨意點燃一根菸問:“你說說見到了什麼吧?”
詹煥媛帶著我到了一個無人的房間,坐下後她說,就是半個月前鬼節那天的夜裡,我就開始見到髒東西了,總有奇怪的影子出現在周圍,嚇得我都不敢睡覺。後來,請道士看過,什麼也沒發現,但是,我每天都會恍惚的看都些什麼,不敢對別人說,深恐她們覺著我是神經病……。”
詹煥媛憋肚子中好久的話一開啟閘門就收不住了,源源不絕的倒著苦水,沒有了先時因著美貌的自傲,倒是有了幾分可憐。
“這幾張陰煞護體符你先帶著吧,此時,我道行全失,就是因為到這裡調查靈異事件引起的。你別害怕,這些鬼怪因著吸收的陰氣比較溫和,攻擊力不強,只要你不主動招惹,基本上不會受到攻擊,我會想辦法儘快解開這裡的危局。”
心中一點底也沒有,但只能如此說。先穩定住詹煥媛的心緒為重。
姑娘倒是很懂事,接過符籙,不忘了問價錢,我一想,兜中現金不多了,也就沒客氣,收下幾千元大鈔,方便使用不是?
走出房間,本要離開醫院去找魏琪,卻被一個醫生喊住了。“是方鋼先生嗎?”
“我是。”
不解的看了此人一眼。
“先生,先時驗鈔機出了點故障,你付的現金無法驗看,但此時能驗看了,發現都是假鈔,請您到櫃檯處理一下好不?”
男人語聲溫和,但態度很堅定。
“假鈔……?”
呆怔了,我真的愣了,這樣沒譜的事兒發生在身上,感覺無地自容,我何時使用過假鈔了?得,跟著過去看看吧。
到了櫃檯,人家將數千元擺在我面前,驗鈔機一頓驗鈔,‘嘟嘟’的警告聲不絕於耳。
“這不見得是我的錢吧?”我真的有些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