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他怎麼……”
帥帳內,守時趕來的柳長風看著齊康長背上昏死的呼延嘯雨,滿是詫異掐指一算,當即明白了其中的原委,恍然道:“他剛才,是不是突然很威風,很嘚瑟啊?”
齊康長聞言一怔,而後連連點頭道:“確實,確實嘚瑟了一下,但很快啊,就一瞬間!”
“那也不行!”
柳長風雙手掐腰,十分認真的訓斥道:“他這副小身板,要是老老實實當個闊少還好,可貿然嘚瑟起來,就會激發他身上的氣運,那可不是他現在能承受的代價,以後你們可得注意點!”
齊康長眉頭一挑,疑惑道:“那,那我們少爺以後,還是得做個慫包?”
“嗯,越慫越好,慫能保命啊!”
柳長風點頭應道。
齊康長一時也無言以對,轉而央求道:“那他現在一直昏迷著,可有救治之法?”
“放心,老夫自有良策!”
柳長風淡然輕嘆一聲,隨即抬手抓住齊康長的肩頭,轉而對段歡叮囑道:“我先送他們兩個回去,你一個人留下,沒問題吧?”
段歡自信頷首道:“放心,我沒問題……”
颯!
話未說完,柳長風便帶著齊康長和呼延嘯雨消失不見。
“誒呦我糙……”
角落中的醫者瞧見這如此誇張的神蹟,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感慨,而後連忙捂住嘴,戰戰兢兢的看著帳中默默對視的二人。
羅戎打量著段歡,心中仍想著方才的遺憾,也懶得再與段歡多說什麼。
反倒是段歡,看出了羅戎此刻的尷尬和窘迫,皺眉問道:“剛才,你想對齊康長問什麼?”
“咳咳~”
羅戎一時緊張,不小心被口水嗆到,而後更顯尷尬的擠出一絲假笑,連連搖頭道:“沒,沒什麼。”
段歡皺眉審視著羅戎,又若有所思的看向散落滿地的兵書,輕聲道:“你該不會,是想學齊康長的兵法戰術吧?”
羅戎輕輕偏過頭去,尷尬道:“怎,怎麼可能~”
段歡聳了聳肩,意味深長道:“可惜,若是你對他的兵法好奇,我還想幫你一把呢!”
“等等!”
羅戎下意識抬手叫住段歡,深吸一口氣後,試探著問道:“我,剛才差點殺了他,我還有機會嗎?”
段歡頓時面露笑意,認真點頭道:“有啊,我們山上的崽子,全都有機會得到齊康長的指點,你要是上山落草,我親自為你引薦,讓他收你為徒!”
羅戎一怔,隨即冷喝道:“哼,你是在戲弄我!”
段歡兩手一攤,淡然道:“倒也不是戲弄,只要你五月初五按照約定行事,等將來呼延嘯雨回去繼承家業,齊康長定然也會跟著回到軍中,你自然有大把機會跟著他學習,而能否創造出這個機會,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羅戎聞言,頓時眯起雙眼,冷笑著說道:“你是在擔心我眼下虛與委蛇,等到五月初五突然反水,將你們和天元山匪眾一網打盡!”
“呵呵,我不怕!”
段歡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認真道:“官府已經許多年沒有管過山裡的事情了,官兵更沒有進山的經驗,面對我們這些常年混跡山中的人,在大家裝備對等的情況下,官兵沒有任何優勢可言,你敢對天元山上的所有綹子出手,就等著迎接關東山所有土匪的反撲吧!”
羅戎聞言,並未直言自己會如何選擇,反而賭氣一般對段歡說道:“好啊,那咱們到時候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