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有一位女客人被人害死了,整張臉皮都被人揭走了,特別血腥。”秋月婆婆一邊形容一邊做出驚恐的神情。
顧寧煙一怔,隨即翹首看向馬廄,果然,一個滿身滿臉都是血的粉裙女子躺在到稻草上。誰會如此狠心揭了一個女子的臉皮?
“都讓開別看了,不是說了牲口都牽走嗎,這是誰的黑騾子,遷走。”
其中一個小個子官差不識貨的指著四象大叫。
四象生氣,一個勁地用前面兩個蹄子刨地,目光卻是暗示主子教訓對方。
顧寧煙差點笑出來,安撫四象後走近官差的面前,“我家這個不是牲口,是坐騎,它也不住在馬廄,它跟我住在房間你明白了嗎。”
小個子官差瞪大兩個眼珠子,“你這養的是什麼,竟要與人同住?”
“不管你的事,我問你,這個女人怎麼死的?”顧寧煙自顧走進馬廄,準備檢查一番。
“什麼人,不要亂入,否則當作嫌疑人抓起來,”另一個高大的男人像是官差們的頭,禁止了顧寧煙的靠近,命人快速將屍體搬走了。
回到房間,秋月婆婆關上房門,腦海中一想到那張血糊糊的臉就心驚,“大小姐,你似乎對那個死者很有興趣?”看大小姐一副深沉的樣子問道。
顧寧煙一隻手敲擊著桌面一隻手端起茶水小抿,“我是在想是誰需要女人的臉面?”話落,雙眸一道寒光閃過。
“顧雨柔!”
“顧雨柔!”
顧寧煙和四象異口同聲道。
“大小姐你和四象的意思是——”秋月婆婆似乎也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顧寧煙點點,眸光微眯,“顧震文他們背後的人等不及終於出手了。”
“大小姐的意思,這件事情是顧震文背後的勢力所做?”
顧寧煙點點頭,“看來最近凌城將會不太平啊。”顧寧煙感慨一聲,視線卻是看向窗外。
秋月婆婆和四象對視一眼後也陷入沉默。
葉淵得到皇上的令帶著弟弟葉安便匆匆進了宮,沒來得及和顧寧煙打聲招呼。
常公公引領葉淵進了坤若宮。
“常公公是不是錯了,如果沒錯的話,這是坤若宮太后所居,並非皇上的勤政大殿36。”葉淵淡淡停下腳步,抬頭指著宮門名字詢問常海公公。
“晉陽王,沒錯的,皇上在坤若宮等著您。”
葉淵正在不解之際,太子衛亭棠忽然出門迎來,“哎呀葉淵你來了,本宮和父皇可是等了你還一會了。”而後又看向葉安,“你是葉安吧,長高了不少啊。”
“參見太子殿下。”
不等葉淵和葉安回神,他們人便被衛亭棠請進了坤若宮。
皇上和皇后端坐正位,葉淵牽著二弟一步上前行禮,“葉淵攜二弟葉安拜見皇上,太后、皇后娘娘。”
葉安年紀小第一次進宮難眠膽怯,選擇站在一邊安靜等待。
“多年未見了,晉陽王果真是一表人才啊,二公子也是,年少俊秀。”皇后微笑誇讚葉淵和葉安。
“皇后說的是。”皇上也不加吝嗇的應皇后的話。
“葉淵拜見來遲,還望皇上您恕罪。”葉淵拽了拽身旁的二弟。
葉安顫顫,“葉安來遲請您恕罪。”
“都免了,葉淵,朕知道你還未有婚配女子,不知朕給你賜婚可好?”太后微笑盯上葉淵的神情,絲毫不放過他神色上的一點情緒。
葉淵眉宇輕佻,在聽皇上話的時候臉上神色毫無破綻,依舊保持微笑:“多謝太后您的掛心,葉淵還未有成婚的打算。”
太后對於葉淵的拒絕,臉色略沉,神色明顯不悅。
皇后緊接著說:“晉陽王何必呢,二公子和三小姐都還尚小,又早失父母疼愛,應該找個嫂嫂好好疼愛他們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