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對付十三隻人胄,算下來一人兩隻半,這他孃的可不輕鬆。
好在不用把他們徹底消滅,只需要擺脫糾纏就行。
我咬咬牙,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在木劍上面,人體當中陽氣最盛的血就是舌尖血了,就算不是童子之身對付邪祟也非常有效。
此刻我也沒心思管其他人,大聲吼了一句:“老肖,華哥,多加小心,咱們在前面匯合。”
說罷我便朝一個人胄衝了過去,也不知道是些什麼仙家在搞這種邪惡的道道,反正我是抱著必殺的決心衝過去的。
這人胄動作快的跟貓一樣,眼見我衝過去,縱身一躍便朝我撲來,雖然它還是被黑霧籠罩著,但依然可以看到它舉起手臂朝我抓來。
人胄和其他精怪不一樣的地方在於它們的感官極為敏感,比人敏感多了,而且因為是動物仙家在控制,所以動作也比普通人要快許多。
所以比起人胄,我更寧願對付殭屍。
我木劍揮舞,一劍朝人胄的脖子刺過去,但這傢伙真是個怪物,居然將脖子往下一縮,頓時彷彿將整個腦袋都縮排了脖子裡面。
與此同時,它的另一隻手一把抓住我的木劍,木劍頓時冒起一陣青煙,還有一股刺鼻的腐爛味道。
這味道聞的我差點吐了,就和當初吳桂花吐出的穢怨鈴一樣。
木劍本就是法器,更何況又有我的舌尖血加持,這傢伙不自量力居然敢硬碰,簡直是找死。
不過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這傢伙雖然被木劍傷的冒青煙,但卻不肯鬆開半分。
一時之間我也抽不出來。
就在這時,它的另一隻手朝我臉龐抓了過來,情急之下我只能鬆開木劍,往後一倒,這才堪堪避過它的攻擊。
我撲通一聲,瞬間倒在了暗河裡面。
因為人胄的動作太快,我剛才要是不往下倒,肯定要被它抓個正著。
“媽的!”我罵了一句,翻身從水裡站起來,從懷裡拿出紫金葫蘆。
這葫蘆經過我上次運用過後始終有一股淡淡的溫度,而且散發著白光。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我啟用了的緣故。
雖然這葫蘆是白雲教的鎮教之物,但我並不知道它到底有何妙用,從道觀裡留下的書籍裡也沒發現半分蛛絲馬跡。
不知道如何運用葫蘆,我只能拿它當錘子用,我一個翻滾滾到人胄前面,藉著燈下黑將手裡的葫蘆狠狠砸在了它的腳上。
頓時只聽傳來一聲“吱吱……”的尖叫,人胄身上的黑霧瞬間消散,一張詭異的老鼠臉正死死的盯著我。
之前姜慶宇對上的那人胄好歹還有個人樣,而我面前這個人胄完全就不是人,如同人的身體上長了一個老鼠腦袋。
“去你媽的。”我啐了一口,噁心東西。
人胄被我砸中的地方流出一股淡黃色的液體,也不知道這一下夠不夠它喝一壺的。
也許是忌憚我手裡的葫蘆,人胄竟然和我對視起來,一時半會兒也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