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沈缺回了紋身店,我則買了兩個面具,一個狗頭一個豬頭。
豬頭自然是給吳漢章帶的,這老小子估計在鈴鐺裡都憋壞了。
我和吳漢章在酒店待到接近十一點的時候就開始朝鬼街出發。
等趕到鬼街的時候,我發現政西路居然變得燈火通明,而且還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原先那先枯死的樹木上都掛著一盞紅燈籠。
溫柔的燈光將整條政西路映襯的有幾分詭異。
吳漢章十分不願意的戴起豬頭面具,“小子,這地方真有你說的那麼邪性?”
“你和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我戴上面具,這政西路和我白天看見的真是大相徑庭。
完全是兩個世界。
白天才像鬼街,晚上反而像熱鬧非凡的集市。
只見原本大門緊閉的商戶都開了門,來來往往的人群穿梭其中,好幾個地方都是門庭若市。
果然和沈缺說的一樣,這些商戶賣什麼的都有,古玩字畫,奇珍異寶,珍稀藥材。
我甚至看見了幾個販賣野生動物的傢伙,這些人可真是膽大包天,虎骨犀牛角就這麼擺著賣,好像政西路是個法外之地似的。
測字算命的也不在少數,不過這些人都是戴著面具,說不定相互之間認識都不一定。
不過來來往往的行人卻並沒有一般市集那般嘈雜,要是在李溝村那邊趕集,鼎沸的人聲吵得連自己說話都聽不見。
我和吳漢章一路走一路看,吳漢章一個鬼混跡其中居然沒人發現。
而且更奇特的是,按道理說吳漢章是鬼,無法擁有真身,但在這裡和正常人沒啥區別。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政西路特殊的緣故。
我們路過一個算命攤的時候,被一個戴著笑臉面具的傢伙給叫住了。
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兩位,兩位,算命嗎?”
我和吳漢章對望一眼,心想你可真是關公門前耍大刀,本大爺可是正宗白雲觀傳人,你居然問我要不要算命。
當然,對於算命我本身也不擅長,但是區分騙子和高人還是沒問題。
我笑了笑,說:“這位老闆,你算得準嗎?”
“準,當然準,老夫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不準不要錢。”中年人拍了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說這可是你說的,算不准我可不給錢。
沈缺不是說鬼街的人不在乎錢財嗎?這傢伙算卦怎麼還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