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和西郊交好,若得知大周逃犯畏罪逃到了西郊,難道西郊的皇帝有膽子包庇罪犯麼?”
她不屑地看了哨子一眼,沒將哨子看在眼裡。
哨子慚愧地道:“大小姐說的是!是屬下多嘴了!”
許灼芙懶懶地瞥開目光,“不過,是該快些行動了。聽說陛下已經準備將燕行劃為無罪之人。若聖旨一出,咱們再做什麼,便沒有天經地義的理由了。”
哨子道:“我也聽說了這事,不過,大小姐不必擔心,那燕行即便無罪,但總歸不再是能調令千軍萬馬的將軍,是個沒牙的老虎,已經不足為懼了。”
“但燕行這些年在朝堂與江湖威名震耳,一旦無罪的聖旨傳下來,便會有很多人向他施以援手。總之,動手的日子要快了。”許灼芙眯了眯眼睛,有些不悅地看著哨子,“我便不信,那女人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難道都沒有落單過?”
“真的沒有!”哨子生怕許灼芙不信,單腿重重跪了下去,“那女人真的沒有落單!他們一行騎著馬,幾乎沒有停歇的時候,屬下幾次險些追不上……屬下以性命發誓,沒有撒謊……”
“你的命不值錢,”許灼芙冷漠地說,“如果跟丟了,你的腦袋就可以搬家了。”
哨子的頭垂的貼到了地面,身體有些發抖。
“這陣子給我看的緊一些,若人跟丟了,我拿你是問!”許灼芙厲喝一聲,已經重新戴上了面紗,快步離開。
在路上一連行了八天,一家四口人帶著小五已是人困馬乏,忍不住在路遇的驛站歇了半天。
小五初時的那股子新鮮勁兒已經過去了,現在幾乎是看到馬兒就想吐。
“小五,感覺有一點沒有?”禾麥將水碗遞過去,撫著小五的後背。
小五吐得昏天黑地,臉有些蠟黃。
這陣子雖然舟車勞頓,但她倒是胖了許多,臉上有些肉了,眼裡也多了神采。
“禾麥姐,你去休息吧,不必管我,我一會兒就好了。”小五強撐著,“叔嬸兒給我帶了飯來,我歇息一會兒便能吃了。”
禾麥點點頭,“衣裳我給你找好了,一會兒你便換上罷。”
“知道了,禾麥姐。”
這驛站的環境雖然不怎麼樣,但酒食一類味道卻還算可以。
這陣子吃慣了野味與乾糧,望著桌上熱騰油汪汪的菜,一家人吃的香甜。
下晝睡了一覺之後,禾麥的精神恢復了許多,便去找了小二,預付了銀錢,問他借了後院的小灶房,備以晚飯時用。
今天是小年,驛站一些窗子上,已經有臨時住宿的客人張貼上喜慶的紅色剪紙,有的客人不到戌時便在驛站的堂裡開始飲酒玩樂,四處儼然一片過年的氣氛。
禾麥拉著六郎,騎馬去了最近的鎮上,採買了一些酒肉和菜蔬,又買了一包灶糖。
“今天是灶王爺的日子,咱們都得孝敬灶王爺。”禾麥拿著拿糖,聞著油紙裡傳來的甜蜜的糖氣,心情很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