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麥走進廂房,關上了門,與此同時,她身後的院牆上,那抹浸在黑夜中的身影倏然躍下了牆頭。
只聽身後一個嘲弄的聲音響了起來,“楊兄是怕了,不敢進去麼?”
六郎轉身,望著與他一般站在黑夜中難以分辨身形的張闊,眼神冷了冷,“張兄夜半出現在這兒,難道是一路監視我來的?”
“不監視你,難道監視禾麥?”張闊唇角勾笑,“她住在我家裡,一切自是安全無憂。倒是你,跑到這兒來幹嘛?”
“她是我妻子,我自然有義務保護她,而你,不過是個外人,沒有資格參與進我們夫妻的關係。”六郎冷冷地說。
張闊不在意地笑笑,“就算你們還是夫妻,可恐怕也只是有個夫妻之名罷?這小丫頭有時候笨的可愛,也難怪你下不來手。”
“你最好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六郎的眼睛危險的眯起來,“你再胡言亂語,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張闊饒有興趣地看著六郎泛冷的臉,“也不知禾麥知道了些什麼,怎會對你如此失望?楊六郎,我果真沒有看錯,你的確帶著滿身的秘密。”他背起手,顯得十分的悠哉,“雖然現在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早晚,我會知道的。”
“我的身份並沒有什麼特殊,恐怕你知道才會失望。”六郎冷冷瞥了她一眼,“張闊,倘若我知道你對禾麥有一絲半毫的越軌行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比起我,要小心點的人是你才對。”張闊嗤之以鼻,“相比之下,禾麥現在更討厭的人是你,你不要再惹怒她才對。”
六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屋外發生的事情,禾麥一概不知。
屋子裡點著薰香,味道幽香好聞,禾麥睏倦不堪,倒在床上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清晨醒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禾麥忙跳起來穿衣,屋外卻已經站了個人。
張闊端著水盆放在屋外的石桌上,衝屋裡喊道:“你還不起來?你家的鋪子都忙不過來了!”
“起了,起了!”禾麥忙喊。
“你怎麼進來的?”她匆匆端水進屋,不忘回頭問張闊。
張闊哼了一聲,“這是我家,我自然想進就進。看來屋子裡那薰香點多了,今晚上少點兩根,省的你睡這麼死。”
禾麥匆忙收拾好自己,出了院子門往外頭跑。
鋪子上幾個人已經忙活的熱火朝天的,禾麥趕忙加進去忙碌起來。
李長安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湊過來一些,咬耳朵問她:“你怎麼和張大哥一塊過來的?”
“我昨晚在他那兒住的……”她看李長安臉色大變,忙揪著他的耳朵過來,“你別瞎想,他在鋪子裡住的,你沒瞧見鋪蓋?”
李長安這才舒了一口氣,“嚇死我啦,我以為你要背叛六郎哥……對了,你們兩個究竟怎麼了,鬧這麼大的彆扭?”
說起六郎,禾麥的神色又變得有些默然,“別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