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夠了……”張宇傑捂著自己的耳朵:“二哥,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樣緊靠理論和頓悟就能大幅度提升實力的,我們這種人還是得靠勤學苦練啊!”
“哎呀……”周明突然想起什麼:“師父臨死前不是交給你一個葫蘆嗎?”
“對啊,我一直帶著。”張宇傑解下腰間的葫蘆,說道:“這是師父裝酒用的。我只是不明白師父都快死了。怎麼還惦記著讓我喝酒?”
“師父一定有什麼深意,但他究竟想告訴你什麼呢?”周明也陷入了苦思。
“不想了。”張宇傑最不愛做這種動腦子的事,擰開葫蘆的蓋子灌了一口,又說道:“咱們回師父的住處看看去吧。”
兩人又在墳前拜了三拜,說了些誓殺紅蓮之類的話,便回那茅草屋去了。
走進院子,裡面一片狼藉,顯然已經被人糟蹋過一番。兩人心疼不已,畢竟在這裡住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張宇傑更甚,氣的牙癢癢,說一定要把紅蓮碎屍萬段。
但罵歸罵,兩人還是收拾起來。雖然忙了一黑夜,但練武之人精神氣力都十分旺盛,各自拿了把大掃帚清理起來,又花了些時間,把屋子裡面和院子收拾的乾乾淨淨。
萬道霞光撒進院子,兩人都累的氣喘吁吁,躺在院子裡看著天空。
“師父人挺不錯的。”張宇傑哽咽道:“雖然脾氣有些怪,但對咱們倆是真的很好。”
“是。”周明握緊了拳頭。那個怪老頭,就這樣離開了二人的生活。
“他教會我黑虎十形拳,又教我喝酒……雖然我不知道喝酒到底是為了什麼。”張宇傑又解下腰間的葫蘆來灌了一口,說道:“除了酒量見漲,似乎沒什麼特殊功能了。”
周明到笑了笑:“是,你現在喝了酒起碼不會立即倒下了。”
“又有什麼用呢?”張宇傑反問道。
周明語塞。以吉東血。
張宇傑又將葫蘆舉起,一口灌了個精光,又走向井邊,提上來一桶酒。
“喝吧,喝個大醉,沒準這是場夢,醒了師父就回來了。”張宇傑把酒葫蘆灌滿,又是一口灌下,眼眶裡含滿了淚,說道:“除了我姐,師父是第二個離開我的親人。”
周明聽著心裡一酸,他知道張宇傑最在乎的就是感情。
“這一招一式,都是師父教給我的。”張宇傑說著,便打起了黑虎十形拳。只是他此時已經醉了,雖然還沒有倒下,但腳步搖搖晃晃,打的拳也歪歪斜斜,不成章法。
“我怎麼打不好呢?怎麼打不好呢?”張宇傑自言自語著,仍舊打著亂七八糟的拳,龍不龍虎不虎蛇不蛇貂不貂,看上去滑稽極了。
“我辜負了師父,辜負了師父!”張宇傑滿院子亂跑,像發了瘋似的亂打亂砸起來,將石凳推倒,將籬笆掀翻,將桃樹枝撇下,又仰天嚎叫。
過了一會兒,張宇傑還嫌這不夠,又爬上茅草屋房頂亂蹦亂跳,將這世外桃源般的地方搞的雞飛狗跳,凌亂不堪。周明終於看不下去了,這可是青雲子留下的最後一塊地方啊,他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張宇傑徹底毀掉這裡?而且等張宇傑酒醒了,也會後悔萬分的。
周明為了阻止張宇傑,也爬上房頂,先是言語勸說,但根本不管用,張宇傑已經徹底被酒精麻痺發瘋了,依舊張牙舞爪的,甚至還把茅草往嘴裡塞。
“夠了!”周明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喪師之痛一直隱忍在心底,或許是不想看到張宇傑這樣發瘋下去,或許是想發洩一下,總之,他朝著張宇傑攻了過去!
當然,他並沒有用多麼凌厲的招式,而是用太祖長拳裡很簡單的一招,就是個身手靈活的普通農民都能輕鬆躲開,而且速度和力量都被他刻意減緩了三分。
這一招自然被張宇傑輕鬆躲過了。
“再來!”周明暴喝一聲:“有什麼氣就衝著我發,別把師父的屋子拆了!”
張宇傑充耳不聞,仍舊我行我素的跳來跳去,最後又跳下房頂,在院子裡繼續蹦達。
“別跑!”周明也跳下去,這次又換了一招,以循序漸進的方式攻了過去。他知道以張宇傑現在的狀態,怕是躲不過去了,但只要能制止了他的行為即可。
“看招!”周明大馬金刀地攻了過去,他信心滿滿地轟出一拳。就在他的拳距離張宇傑的身體還有一公分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張宇傑竟然側滑了過去,躲開了這一拳。
拳頭揮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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