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肯定有要求，先聽破軍大人怎麼說。”
“我就說嘛，條件肯定苛刻，你等不知府主大人一年內才收下兩個親傳弟子嗎？”
眾人一聽石破軍的話，暗道：有要求，有條件，這才正常嘛。
這些人的聲音再小，憑石破軍如今的耳力也能聽清楚，他笑笑道：“要求其實很簡單，想入我門，聽我一曲《問心路》，只要本性純良，做事無愧於心者，這一關很好過。”
“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大奸大惡者，十惡不赦者，問心曲下有生命之險，無有把握之人當速速離開。”
聞言，眾人紛紛搶著道：“破軍大人說笑了，我等怎會是十惡不赦之徒。”
“如此甚好。”石破軍點點頭，繼續道，“想拜入我之門下，還需做到一點，藝成出師之後，當在各地開設演武分舵，像我今日一樣傳授世人武學之道。”
“這……這是為何？”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不解。
“笨蛋，破軍大人這是想培植勢力，星河學府定然也有首席之爭。”
“哦……”
石破軍笑笑，對於一些人的誤解，他並不在意。
不過處於眾人身前的五人卻是神色各異起來，如果星河學府開始培植勢力，以後還有他們生存的餘地嗎？
可是想歸想，他們在心中各自嘆了一口氣。
奈何……
別人一根手指都可以碾死你，你有什麼辦法。
同命相憐的五人相視一眼，看看身後那些神情振奮的人，暗想，要想保住自己的地位，不如趁早加入星河學府。
心中有了主意的幾人，各自看看其他人，嘴上並不出聲提示。
“好，一盞茶後，測試開始，要離開的人儘快離去。”石破軍說完，就重新盤膝坐下假寐起來。
底下的人卻是無一人離開，這次可不是區區幾人能成為幸運兒，而是三百六十五人，雖然在場的人數眾多，可自己也有很大機率入選。
走？
那是傻瓜的選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眾人屏住呼吸期待起來。
……
叮——
咚——
舒緩的琴聲響起，每個人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回憶。
石臺上的石破軍也陷入了回憶當中，他其實並不會彈琴，那日他問師傅，如何確定弟子的秉性。
師傅說：“用晨鐘暮鼓，用每個人獨有的心靈來拷問自己一生走過的路。”
琴聲不過是媒介而已，其他的聲音憑藉他如今的能力也可以做到。
隨著聲音響起，他想起了父母的容顏，想起了小時候的誓言，想起了師傅問過的理想，想起了一月之前，在月下許下的宏願。
人人如龍，願這一日早些到來。
砰砰砰——
臺下不時有人頭炸裂，石破軍對此視而不見，不是他有力量了就變得冷漠，而是他記住了師傅的話。
懲惡即是揚善，今日殺一個十惡不赦之人，將來會有千百個無辜之人倖免。
此乃世間最大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