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映照大地，庭院中彷彿鋪上了一層銀霜，高高的山巔上，石破軍仰頭望月，迎風獨立。
“哎。”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破軍，什麼事情想不通，在這裡唉聲嘆氣。”唐朝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山巔上，在石破軍回來的時候，他就察覺出這個徒弟的異狀。
往日裡，石破軍總是朝氣蓬勃，熱血激昂，說起理想的時候，也總是說自己學成武藝後，要鋤強扶弱，為弱小伸張正義。
按理說出師之後，一身本領在身，他應該是準備大幹一場才對，怎麼變得消沉起來。
“師傅，徒兒確實心有茫然。”對於唐朝的出現，石破軍一點也不意外，一來他如今已經今非昔比，二來，唐朝並無掩飾自己的出現。
“什麼事？說來聽聽。”
唐朝一臉溫和的看向石破軍，雖然外表上石破軍比他大上幾歲，不過他有前世的年齡打底，如今山上的每個人，在他看來都還是孩子。
“師傅，為何每個地方都有強權壓榨弱小，徒兒當初以為學好武藝，就能阻止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欺凌霸下。”
“可是，天地之大，不僅那些作威作福的人無盡，就是被欺壓的人也冷漠處事，不懂互相扶持，還轉移欺負更弱小的人兒，這樣的人徒兒怎麼幫？”
“難道要徒兒殺光那些作威作福的壞人，且不說壞人殺之不盡，就算是殺了他們又有何用，今日弱小他日身份轉變，又會變成另一個霸道之人。”
石破軍轉過頭來面對唐朝，一臉茫然地訴說道。
“天助自助之人，你說的為師都懂。”唐朝拍拍石破軍的肩膀道，“天行健，君子當自強不息，對於那些麻木不仁的人為師沒有你這麼好心腸想去拯救他們。”
“不過你也無需茫然，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道，你既然無法拯救所有人，就給他們一個自救的機會。”
石破軍疑惑道：“師傅，你的意思是？”
“破軍，弱小的人不是天生冷漠、麻木的，他們之所以變得冷漠、麻木，是因為他們知道反抗了也沒用。”
“既然如此，你就去賦予他們反抗的能力，就像為師如今教你們本事，讓你們有反抗命運的能力一樣。”唐朝道。
聞言，石破軍精神一振，道：“不錯，原來的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兇殘狠毒的冒險者殺戮父母，現在的我就有能力阻止慘劇的發生。”
“對，我也應該像師傅，像大師兄那樣去收徒，去傳授他人本事，讓他們有改變人生的能力。”
見石破軍不再迷茫，唐朝笑道：“那麼你準備收幾個徒弟呢？”
“幾個？”石破軍沉吟片刻道，“十個？”
見唐朝搖頭，他又道：“十五個？二十個？……一百個？”
“師傅，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人多了我怕教不過來？”石破軍見唐朝連連搖頭，疑惑道。
“出師後，你的天賦能力應該覺醒了吧？”唐朝沒有開口說幾人，而是把話題一轉。
石破軍一楞，還是老實回答道：“是的師傅，徒兒的天賦能力——演武空間，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