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確定了答案的師兄剛想往石破軍走去,聞言腳步一頓,暗想,師弟這話也對啊,石破軍怎麼可能在這裡,而且還這麼弱小,連個廢物師弟都打不過。
隨後,他的臉色難看起來,想到自己剛才這麼失態,害怕,就想一掌了結了地上的贗品石破軍。
見到師兄的表情,袁鋒就知道師兄的想法,他連上前兩步道:“師兄,這種小人物哪裡需要師兄出手,讓我和他玩玩,師弟我不是剛好進階武者嗎?就讓這傢伙噹噹沙包,噹噹陪練吧。”
那師兄聞言,身形一頓,想到對方雖然廢物了一點,但怎麼說也是師傅的私生子,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於是他微微額首,腳下一點,重新回了石臺上假寐起來。
打發走師兄的袁鋒,看見石破軍捂著胸口站起來,他又是一個墊步衝拳朝石破軍胸口而去。
石破軍連忙兩臂交叉著招架,可是巨大的力道還是把他整個人衝擊著連連倒退。
他一連倒退了十餘步,一個屁股坐倒在地上。
“咳咳。”石破軍咳嗽連連,艱難地再次站起,他死死盯著慢慢朝他走來的青年稅官,心中卻焦急起來。
身份不被兩人認可是石破軍意料不到的事情,他現在不僅為小草的下場焦急,也開始擔憂起自己的生命來。
“小子,對,就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你那倔強不屈的眼神,桀驁不遜的樣子可不要變啊,一旦軟弱下來,本大人可要下死手了哦。”
袁鋒邪笑起來,他就喜歡虐殺這樣的人,哪裡像剛才那個老頭,一開始就求饒,殺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破軍大哥,求求你放過破軍大哥。”被石破軍推到一邊的小草見狀,邊跑著想過來邊哭聲求饒起來。
“小草,不要過來。”石破軍大急,以小草的身子骨被對方一拳一腳打到哪裡還會有活命的機會。
石破軍忍住胸口的疼痛,雙腳一蹬地,主動朝青年稅官衝了過去。
“哈哈,好,臭丫頭先到一邊去,等本大人料理了這個傢伙,再送你送到百花樓,讓你夜夜咬牙恨著我。”袁鋒仰天大笑,再次把石破軍踹飛。
這一腳正中石破軍肚子,踢得他一口大血噴射出來。
“讓你小子倔強。”
“讓你小子踢我。”
“讓你小子冒充別人。”
“讓你小子不知死活。”
袁鋒每罵一句就踹上一腳。
而石破軍呢,為了吸引對方的注意,不讓他去打小草,每次被踢飛踢倒總是掙扎地站起來。
“石破大軍。”看著石破軍每每站起來就大喊著讓自己不要過去,小草終於停下腳步,無力地掩面而泣。
石破軍已經記不清他第幾次被踢倒,被擊飛,他的眼睛腫脹,嘴角流血,身上無一處不痛,連意識都開始模糊。
不過石破軍還有一點信念,他覺得既然自己要死了,也保護不了小草的安危,那麼他一定要對方也不好受。
哪怕臨死前濺上對方一身血,也算是挽回一點尊嚴,他腦中回想著七殺教徒弟的那些武技動作。
最後一次,石破軍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他半弓著身子。
袁鋒剛開始覺得他一定能把那個倔強的小子打得跪地求饒,那樣他就可以滿足地送對方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