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原本暴怒已經準備最後翻臉的任君陽身體一僵,一下子愣在那裡。
被抓住的任強,同樣被抓住沒敢動的任浩也都是臉色一變。任強一下子還沒完全反應過來,還在掙扎著,口中怒吼著不甘心被抓住,但任浩此刻卻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之前任傑突然發難,他感覺任傑瘋了一般,簡直不可理喻,但此刻他確實冷汗直流。
事情發展到了這種地步,如果真的再鬧大的話,那可就嚴重了。
原來任傑提的是這件事情,事實上當時在皇宮前見到任傑,任強跟任浩真沒往心裡去,因為雖然知道任傑眾多傳聞跟事情,但他們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以前。
尤其當時正好看到任傑正被邵德為難,身為家主竟然連進皇宮參加皇太后壽誕都進不去,這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他們真感覺到有這樣的家主是種恥辱,所以當時才會那樣。
只是沒想到後來任傑竟然讓所有人走出大殿,更加沒想到任傑弄出了祥瑞、異象。
但如今想起來,當時他們的確見到任傑沒去參見,更加說了一些話。這種事情跟這種話,如果不深究起來根本不算什麼,但如果認真抓住不放也是大事,大家族最不能容許的就是這個。
如果真聯絡到任天橫、任天奇,也許最終能讓任傑因此當不成家主,但他們兩人恐怕也會很慘。任天橫跟任天奇還不比一般人,他們規矩很嚴,尤其也很注重這些,當時真的完全沒想到會如此,會被他抓住這個小辮子……
任浩此刻越想越懊悔,而此刻任君陽他們三人也猛的轉頭看向兩人,任浩面對三人的注視,無奈的點點頭表示的確有此事,因為這種事情隱瞞是不可能隱瞞得住的。
“哎呀”任君陽跟任翰林、任文旭三人同時猛的一閉眼,怪不得這任傑如此囂張、如此大膽、如此有恃無恐,抓住了這兩條的話就如同當初任傑在門口懲罰任前程一般。
而任強、任浩身為手握重權的家族掌權回來之人,這方面就更重要,何況還是在皇宮中,他們還說了別的話,這
“呃…咳,家主…息怒,他們兩個畢竟還只是孩子,年紀小不懂事,在軍隊時間長了做事粗野,忘記了家族規矩也是可以原諒的。”怎麼辦,能怎麼辦,此刻任君陽就算再難受也不得不猛的將話兜回來,雖然此刻他的臉已經快燒紅了。
但也不能看著任強、任浩他們真出什麼事情,否則的話,任天橫跟任天奇恨任傑,但同時也會怨恨他們的,何況他們還想得到任天橫跟任天奇的支援。
“小,不懂事,他們小不懂事,你們也不懂事啊。剛剛你不還要說召開什麼全體家族長老大會罷免本家主嘛,召開,現在、立刻、馬上召開,本家主倒要看看你怎麼罷免本家主。”這個任君陽終於將話說出來了,任傑此刻可不跟他客氣,指著他讓他繼續。
繼續,這還怎麼繼續啊,任君陽哭的心情都快有了。
原本以為大不了撕破臉,因為他以為任傑發飆,就是拿任強、任浩沒跟他見禮、沒過來彙報、回話,在皇宮大殿可以解釋為皇太后壽誕,甚至他可以自己將原因攔到自己身上,說自己讓他等回來再彙報,回來之後就召開了家族長老會議,原本就打算家族長老會議之後再來給他見禮、回話。
可怎麼都沒想到,在那之前任強、任浩跟任傑見過面,還有過交集還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這如果鬧翻了,以任君陽對任天橫、任天奇的瞭解,他們都不會饒了自己兒子,很簡單,他們或許會爭權,但他們的目的也是要帶領這個家族更強盛,所以家族規矩他們會最先遵守。只要這任傑一天還是家主,基本禮數、規矩就不能少。這樣一來,到時候如果鬧的太大,任強、任浩死都有可能,那樣的話就麻煩了。
就算任傑不當家主了,任天橫、任天奇也未必會跟他們合作,何況憑藉現在情況還真的很難說,尤其任傑還要聯絡所有家族重要成員,那裡邊支援任天行的人可大有人在。
“呵…”任君陽尷尬的一笑,只能厚著臉皮繼續道:“剛才那不是一時的氣話嘛,家主剛剛為家族爭取到了玉泉山靈玉礦脈,我們這次來也是想跟家主商量一下這個靈玉礦脈分配的事情。不管怎樣家主也出了力,家族首先會考慮給家主分一份,其實這還是任強、任浩提出來的,之前的事情他們也是年輕不懂事,他們自己其實已經知道錯了,念在都是血脈兄弟,還請家主網開一面。”
現在主動權掌握在任傑手中,這個罪可大可小,就看怎麼說了。說嚴重點可以說任天橫、任天奇有背叛家族之心,完全不將家主放在眼中,說小了點也就是兩個小孩子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