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巷子很多,雖然建設拆除了不少,但是留下的也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巷子裡,每天都在發生著什麼,可能左鄰右舍都知道,可夜幕降臨,誰就都不知道自己家隔壁是人還是什麼了。
近幾年,隨著旅遊的發展,民宿成了一部分人投機的行業,京城是天子腳下,但也有投機商人。
從國外回來,據說擁有多年在國外做民宿的陳老闆就是這樣一個外表看起來屬於投機商人的人。
鄰居胡大媽說,這位陳老闆人看著不是很大,心眼兒多的很,原因就在這擺著,這人在外頭轉了一圈,憑著能說會道,居然圈了一大筆錢,就在衚衕裡做起了民宿,看起來生意還不錯。
之所以說不錯,是因為每天都能看到一大幫人成群結隊地出去,到了晚上再回來,這裡頭,有長頭髮的“藝術家”,也有看起來跟混混一樣的禿頭,也有看上去不是很光鮮亮麗的上班族。
這些人,給那位陳老闆貢獻了一輛四環車,嶄新的。
鄰居們很納悶,周邊做民宿的很多,也有長租房,怎麼這些人就願意往這個姓陳的身邊鑽呢?
難道姓陳的就那麼好?
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這些人如果手裡沒錢,可以暫時不用交房租,只需要幫陳老闆做一點事情就行。
算起來,那也有三十多個人,在各行各業都有代表的這些人裡,如果有三十個幫陳老闆做事情,哪怕房租免了,恐怕那個陳老闆賺的也不少。
“這人會做生意啊。”鄰居們閒聊的時候都這麼說。
可誰也想不到的是,這根本就不是一群看上去各行各業都有的人,這是一群職業間諜。
每個人都是。
而且,這間民宿也不是姓陳的開的,他號稱集資的,實際上,全是境外間諜機構給的錢,他在這裡,看著是當老闆的,實際上只是為那些職業間諜服務的後勤人員,他開大奔,但手裡沒錢,反而那些看起來很落魄的人,他們才是有錢人,一條情報動不動幾十萬上百萬,那些人賺的盆滿缽滿。
“朝陽群眾也不是隨處可見的。”楊長峰在衚衕外的停車場看著衚衕裡的燈光,有些感慨。
反間諜戰爭,還是需要專業人員的專業手段,群眾可以信賴,但不能太信賴,這個間諜機構在這已經兩年了,群眾根本沒想到這就是一個職業間諜機構,甚至還是一個間諜培訓機構。
“今晚是第三批,二十多個年輕女孩子,接受專業的間諜培訓,按照他們的規律,年初就會派出去給掌握一定全力的官員當情人,為他們蒐集情報。”安全部門派過來協助的人已經對這裡形成了監控,但沒法布控,人手不足。
楊長峰拿著平板看了看,搖頭嘆息不已。
看起來都是年輕靚麗的女孩,為了錢,她們把自己的身體賣了,靈魂也賣了。
一次性給三十萬“安家費”,然後,給有權人當情人,能撈多少錢都是她們自己的,這怎麼看怎麼划算的生意,把不少女孩吸引到了這個間諜機構裡。
“那個姓陳的本身就是國外間諜機構用好幾年時間培養的一個間諜人員,在國外的時候,他就在間諜機構的幫助下,在股市拿到了不少錢,回來建立了這個間諜資訊中轉站,並且心甘情願把指揮權交出去,成為了敵人的一個忠實的走狗,這種人狗急跳牆的機率非常大,所以今晚的行動必須保證戰鬥即結束。”安全部門的人叮囑道,“決不能讓他們把訊息傳送出去。”
抓住這幫人之後,安全部門會馬上派人過來接管這裡,不利用一下這個間諜情報中轉站的最後價值,那就太對不住這次這麼大範圍的行動了。
楊長峰當然知道這次行動的艱鉅性,對方是一個死心塌地為境外間諜組織服務的走狗,這種人,手裡掌握的東西多,最好能生擒活捉。
但這種人必然不肯束手就擒,必須第一時間控制住,要不然,寧可幹掉,也決不能讓他跑掉,其重要性和敵對性,註定這場戰鬥沒那麼容易。
楊長峰能做的也只有盡全力把那小子抓住,一旦抓不到活的,那就就地幹掉。
“內部情況不明,這仗不好打。”楊長峰心裡也知道,這種職業間諜機構,想打進去很難,臥底幾乎無法生存,他們的排外性很強,這樣雖然能保證他們的收穫會小很多,但也最大限度保證了他們的安全。
可為什麼在那些女孩裡沒有安排臥底?
“時間來不及,我們抓到這幫人的把柄的時候,他們已經把人帶進去了,要安排臥底來不及。”安全部門的人也很無奈。
楊長峰的透視眼也無法穿透那麼多層牆,可又無法靠近,根據情報,這個間諜情報站的外圍有很多監控裝置,姓陳的那個人就像是經營刺蝟一樣,把他們的身邊環境經營的水潑不進,只要有人靠近,他們必然馬上提高警惕。
這種仗不好打。
“考慮從空中突進。”楊長峰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和小公主假扮情侶進去,一旦我們動手,你們馬上命令空中突擊隊展開進攻。”
空中有三架直升機,京城最近加強了巡邏力度,空中有直升機巡邏,這是大家都習慣了的事情,唯一的問題在於,空中突擊梯隊怎麼才能突擊地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