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徐天給的地址,楊長峰找到了他的家,只不過鐵門禁閉似乎好久沒有人在這裡居住過,在詢問了周圍鄰居後,楊長峰才知道徐家人已經離開這大半年了,而且近些年徐母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常年住院。
為了能給母親治病,徐潔兒輟學去了市區打工,好在有一個鄰居知道徐潔兒的工作地點,在詢問了地點之後楊長峰離開了棚戶區。
“黑玫瑰酒吧。”
這是楊長峰從徐天家鄰居口中得到的唯一線索,他坐車來到市區後先在酒吧附近找了個小旅館,隨後又洗了個澡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這才出了門。
此時,天邊已經掛上了火燒雲,整個城市在紅雲的映襯下,彷彿披上了火紅的紗衣。
街邊燒烤小販推著流動車不停地吆喝著,轉過兩條街,黑玫瑰酒吧幾個大字已經在繁華的濱江路出現,這裡是江州夜生活最繁華的幾條街道之一,雖然沒有黑天但這裡已經迎來了屬於它的夜晚。
穿著時尚的女郎,從一輛輛豪車裡走出來,男男女女相擁著走進各個娛樂場所,街邊不少小販吆喝著,目光在不同身份的人身上瞥著。
或許這就是生活的氣息,楊長峰看了看已經近在眼前的黑玫瑰酒吧,簡單的整理下衣服,便向酒吧走了進去。
震耳欲聾的DJ音樂,盡情扭動著身體的男男女女,都在宣洩著身體內的荷爾蒙。吧檯附近幾名剛下班的白領正端著酒杯饒有興致的看著舞池中的女人。
舞池周圍是一個一個被隔開的卡座,有十幾對男女坐在沙發上相擁親吻,曖昧的氣息將酒吧引入了另一種氛圍。
“來杯啤酒。”楊長峰坐在吧檯旁對裡面酒保招了招手。
酒保點了點頭,不一會兒端著杯啤酒走了過來。
“朋友,我想跟你打聽個人。”楊長峰接過啤酒。
酒保打量他一眼,見他穿著舊不拉幾的白色短袖,手挽上還帶著一款老掉牙的機械手錶,從心裡就對這樣的窮鬼不待見。
“打聽人,你該去外面,在這我什麼都告訴不了你。”酒保鄙夷地看了楊長峰一眼轉身正要走開,卻被楊長峰叫住,他從兜裡摸出幾張紅票子放在吧檯上:“我想現在你該能告訴了吧?”
酒保眼睛一亮,連連點頭:“這位大哥,你想打聽什麼樣的人,你只管說。”
看到酒保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轉彎,楊長峰嘴角不禁浮出了無奈的笑。
“我想打聽下,你們酒吧是不是有這個女孩在這裡打工。”楊長峰從兜裡掏出一張徐潔兒的個人照片遞了過去,照片上的她還很青澀,梳著兩個小辮子笑起來很陽光。
“咦,這……這不是那個,徐娜娜嘛。”酒保辨認出照片中的徐潔兒。
楊長峰追問道:“她幾點來上班?”
“她啊,三天前就辭職了,不過……”酒保搓了搓手指,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楊長峰從兜裡又掏出幾張紅票子放在他的手裡,酒保拿起錢笑了笑揣進口袋裡,說:“她啊,今天晚上來這結算工資。”說完這句話酒保沒有在做停留轉身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楊長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沒想到自己運氣還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