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當他,能被邀約參加這宴會的,基本上都是徐長友最親近的人了,而在此之前,徐長友特意叮囑劉保田早點兒到。
劉保田把車挺好,拉著關穎就往招待所裡面走,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卻伸手攔住了他。
“小夥兒,今天招待所不營業。”眼鏡男道。
顯然這個眼鏡男是徐長友派來接待賓朋的。因徐長友和汪春燕的親屬早就來了,所以這個點兒再來的,基本上都是徐長友請的貴賓了。
而在眼鏡男看來,以徐長友的身份,他請來的貴賓最起碼也得是個處級幹部,或者徐長友在7廠重視的科級幹部,而劉保田年紀也就20出頭,而且眼鏡男看他還眼生,所以他也就把劉保田當做走錯路的人了。
確實如此,招待所雖然偶爾也對外舉行婚禮,不過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對內的,尤其中午的時候,更是作為機關食堂來用。
“我知道,我是來參加婚禮的。”劉保田倒是客氣道。
“你來參加婚禮?你知道今天誰辦事情嗎?咱們廠廠長招待親屬,你來瞎胡鬧什麼啊!”眼鏡男這時候有點不高興了,而他甚至覺得面前這個小年輕是來蹭飯的。
眼鏡男這話一說完,關穎嚇了半死,隨後她一把就拽住了劉保田的手,然後尷尬的對眼鏡男道“對不起啊,我們可能走錯了!”
此時的關穎萬萬不會想到,劉保田會是7廠廠長的把兄弟,或者說這樣的事兒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了。
劉保田這時候還沒等說話呢,眼鏡男當即就說道:“蹭飯蹭到廠長這兒來了,你們可真膽大包天!你們利手利腳的,怎麼幹這種事兒啊!”
顯然關穎這心虛的表現,讓眼鏡男覺得這倆人是蹭飯的。
“你特麼會說話不!誰蹭飯的!你進去問問徐長友,認不認識我劉保田!”雖然眼鏡男有點兒狗眼看人低了,但劉保田也當回事兒,但眼鏡男這話說的屬實難聽。
“小崽子,你跟誰倆說髒話呢!痛快給我滾,我跟你說啊,一會兒我把保衛科的叫來,把你倆全都帶走!”眼鏡男顯然在廠子裡也是個角兒,所以面對出言不遜的劉保田,他也是絲毫不退讓。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劉保田身後突然有人說道:“幹什麼呢,裡面辦事情呢,你們吵什麼呢!”
劉保田聽了這話後,他隨即就轉過身去,而他竟然發現汪春龍站在他後面。
眼鏡男這時候也看到了汪春龍,隨即慌忙道:“汪局長,這有倆蹭飯的,讓他們走,他倆也不聽話,一會兒我就把他們攆走。”
汪春龍出去辦點兒事兒,結果回來就看到這一幕,只不過他一扭頭就看到了滿臉笑意的劉保田,以及嚇的瑟瑟發抖的關穎。
劉保田和汪春龍不說關係多好,但也算是熟人了!尤其他給鄭理文當通訊員的時候,汪春龍沒事兒還騎著挎斗子帶他兜風呢。
再加上劉保田和徐長友之間的親密關係,所以汪春龍一向對他不錯,所以劉保田自然不怕他。
但這會兒關穎哪知道劉保田的關係那麼廣啊!而這會兒,她對劉保田的印象還停留在一個混的不錯的學生概念呢!
所以當她意識到站在旁邊的竟然是雲龍油田一把手,而且眼鏡男還在這兒告狀的時候,關穎真的害怕會被保衛科的拽走。
不過就在汪春龍板著臉,看到了滿臉笑意的劉保田時,他突然沒忍住笑了出來。
隨後他更是當著眼鏡男的面說道:“你這眼鏡是白戴了,這是明天婚禮的伴郎。”
汪春龍這話一說完,眼鏡男的表情一下子就尷尬了起來,而關穎的表情也有些錯亂,而她怎麼也想不到,劉保田竟然是7廠廠長得把兄弟,而自己竟然要給廠長的媳婦當伴娘。
不過就在下一秒鐘,汪春龍更是當著關穎的面拍著劉保田的肩膀道:“保田啊,這婚禮結束後,咱們也算是一家人了!”
汪春龍這話雖然說的雲裡霧裡的,但傻子都明白,劉保田和汪春龍的關係絕對不一般!
眼鏡男這會兒就像是死了爹似的,至於關穎更是慌張的連頭都不敢抬起來,而她更是覺得,她對劉保田似乎越來越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