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睜眼望她,眸裡浮著疑惑。
“別太嚴肅,”莫琬剛剛拎來一壺佳釀,桑月先給他斟了一盞並端到他的嘴邊,“喝一口舒緩舒緩。”
“花果釀,太甜了,”端得太近被他嗅到了酒味,如實道,“你喝吧。”
甜度是她所好,他更喜歡醇厚的烈酒。
“唔”好意被駁回,桑月斜望他一眼,堅持端著盞在他嘴邊,“幫我嘗一口不行嗎?”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終順從地就著她的手淺抿一口,再冷不丁曝出一個差評,“雜質太多,仙氣不足,還是咱們青域的百花釀更好喝。”
桑月默,無語地望向莫琬:
“別見怪,他嘴毒,時常口無遮攔得罪人。”
幸好莫琬並不介意,笑道:
“別說你倆,宸風也喝不慣,所以他要自己釀。到底是本土最好的特色佳釀,嚐嚐鮮就罷。”
這不,族人也不敢多拿,但各款清飲、酒茶等品種齊全,恰恰是嚐鮮的量。
見她當真不介懷,桑月暗暗鬆了一口氣。
本想說讓他幫她試毒的,但耍花槍誤傷旁人就不好了。這酒是莫琬的家人千里迢迢送來的,雖然瞬移即到,那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如果這酒有毒就罷了,說出來反而是好心。
可人家這酒清澄無毒無汙染,好端端被誣衊有毒,那不叫耍花槍,叫千里迢迢過來打主人家的臉。他心情不好,而魔神這道題顯然無解,不能繼續聊了。
再聊,接下來要倒黴的人恐怕是她。
找不到對付魔神的方法,等於無法幫她對付男魔,那就要開始新的思路。
比如想辦法把她藏起來,用他自身的道行或法寶掩藏她的氣息之類。那不是她想要的未來,待會兒找機會跟他單獨聊聊,必須要打消把她藏起來的念頭。
“是啊,先緩緩。”沐宸風察覺她的意圖,旋即附和,“對了,咱倆最後一次對弈的棋盤還在。既然你來了,那便繼續吧。”
言談間揮了揮手,茶几旁立馬多了一張石桌。
“罷了,那盤先留著。”見大家都不願提及封魔失敗的傷心事,清夙也不再堅持,伸手一揚,面前擺滿點心和茶、酒的案几被移到了旁邊,“下四方棋吧,剛好四個人。”
聽到棋名,沐宸風的眉心彈跳了下。
“四方棋?”似曾相識的名字,桑月蹙眉,“老家那種手機裡的消消樂嗎?”
“差不多意思,”清夙知道她對下棋沒啥耐心,除非是類似減壓的休閒遊戲,“以前就我跟沐兄下,難得現在有四個人,正好你倆也來體驗體驗。”
心裡煩躁得很,得給自己找點感興趣的事做。
“好啊,”不同於桑月的頭皮發緊,身邊人的神色莫明,莫琬已經興致盎然地應下,“我先去沏壺茶來。”
“我去,”沐宸風將她摁回座位,“你和桑主一起聽他講解怎麼下。”
也好,莫琬不再堅持,開始跟桑月一起凝神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