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吉、菏羽的話讓桑月深以為然,毒瘤一日不除拖成癌,屆時再想拔除就晚了。就算不晚,青域仙人付出的代價勢必前所未有的慘重,這不自討苦吃麼?
霄京的主戰派也是這種想法,但主和派以“上蒼有好生之德”為由,認為不能用尚未發生的將來衡量眼前。
有些事更適合速戰速決,拖延時間等於給對方抓緊提升的空間。
對方可是異域靈族,修煉方法跟青域不同。
因此主戰的諸將希望清夙仙尊親至霄京朝會,僅需一聲“戰”,駐守域界的將士們立馬就敢發動攻擊滅了這群毒瘤。
“跟我有什麼關係?”仙尊不以為然,“這是雲帝的事。”
他當年跟雲帝說好了的,僅聽雲帝之令,不管其他旁事。孟吉、菏羽料準他會這麼回答,只能嘆氣。桑月是新來的,對領導的脾性不太瞭解,疑惑地瞅他:
“難怪霄京沒把尊上視為自己人,您壓根就沒把自己當成青域仙族一員。”
把仙山化為雪域,主動掛上“仙人勿近”的牌子。刻意流露出格格不入的距離感,讓對方識趣地自動遠離他。拒絕被人瞭解,也就怨不得別人會誤解了。
距離產生美,亦會互相敵視。
“你是青域仙人?”仙尊朝她瞥來一眼。
桑月低頭瞅瞅自己的仙軀,攤手:
“顯然是。”
“那就由你代表我去跟霄京表達我的態度,就明天吧。”仙尊滿意地繼續喝酒觀影,下屬給力就挺好,讓他的清閒日子一如既往。
“不去,”桑月立馬拒絕,“人家找的是你,我去有個球用。”
能者多勞仙人去死,她明明啥都不能。
“仙人,”仙尊面無表情地瞅她,“這是你的義務。”
“我是仙侍,還未成人呢。”
仙尊默默喝酒:“……”越來越本性了,也讓人越來越無語。
對面的倆仙僚再次對視:“……”不知為何,感覺很膩歪,煩死了。
“對了,我明天去永珍冢採藥,”趁大家都在,桑月道,“阿吉,待會兒把永珍冢的位置給我唄。”
“永珍冢?”坐在對面的孟吉、菏羽吃驚望來,“你來真的?”
“不然呢?”見仙尊也望過來,桑月不禁小心翼翼地瞅瞅這個,看看那個,“那裡很危險嗎?”
如果是,那要多做一些準備了,比如多煉幾種毒。
“不必麻煩他倆,”仙尊罕見地勤快起來,格外的熱情,“明天我送你去。”
“這倒不用……”桑月連忙拒絕。
“永珍冢乃三界通道,四周激發的靈力氣漩不僅渾濁,其殺傷力不比天漩弱。”仙尊說罷朝她瞥來一眼,“你確定要他倆冒險送你走一程?出事別找我哭。”
桑月默:“……”總覺得他是信口胡謅,而且她什麼時候找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