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六郎不願她受這份苦,把她的靈元放入一件具有蘊養靈元功效的法器裡滋養著。
等找到方法幫她修復靈元,再放她去往生重修。
當然,桑月已經是仙,在下界時又是藥師,自然是白六郎心目中的首選救星。
“我只能說盡量,”桑月如實道,接著問他,“你跟赫風雲華什麼仇怨?還是巧遇?”
“她一個邪修,為修邪術圈禁一個又一個凡人村落,誘囚修士煉製,天下正道皆可誅之,試問誰跟她無怨?”白六郎恨道,“她的邪術越發厲害了,碰到誰都想把對方煉成傀儡……”
所以襲擊他完全沒毛病,那就是個魔頭。
而且聽聞她確實入魔了,連自己的族人都不放過,簡直喪心病狂。痛失愛人,白六郎已沒心思在外邊遊蕩,打算回寂滅森林找夢娘子看看愛人還有救否。
“她那傀儡術一旦練成,連大乘修士亦難逃毒手,你見了夢娘子叫她也小心些。”桑月囑咐道。
那女魔頭的傀儡人知道的事不多,溯源也查不到有用的資訊。
自己又不能在下界逗留太久,只好讓大傢伙各自小心些。等白六郎離開,她又跟阿水幾人說了赫風雲華的變化,讓他們平時警醒些,提防宗裡有人中招。
那幾位魔崽子雖然不在星雲洲興風作浪,但魔在人心更可怕。
在她遙遠的印象中,魔修一旦到了魔君以上的修為就不會再拋頭露面親自上陣。而是在魔窟笑看各界的生靈自相殘殺,自有無窮無盡的黑暗力量湧向他。
魔崽子們雖然離開了,魔神將醒的傳言也不知是不是他們留下來的,讓星雲洲的邪惡力量蠢蠢欲動。
星燧大陸的平靜底下波濤暗湧,一觸即發。
阿水等人留在星燧始終讓人擔心,等找個機會跟阿姐聊聊,下次把他們以雜役的身份送到仙域來。別提什麼走後門對其他眾生不公平,這何嘗不是實力?
憑實力離開險境,哪有什麼公不公平的?
不佔用他人名額,玉塵宮是不收雜役的,她回去找仙尊探探口風。等他答應了再找阿姐,沒辦法,除了玉塵宮,估計其他宮宇不會接收金丹以下的修士。
仙宗更不可能收,連阿雲尚且在三等仙門受盡白眼,何況阿水三人。
在返回仙域的途中,桑月思緒萬千,度量著各種可能性。眼瞅著穿越雲海,巍峨的天門若隱若現,她仍在思索著旁人的事,阿滿不得不出聲提醒她:
“主人,到天門了,你還記得自己闖過的禍吧?”
桑月:“……”
她當然記得,果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煩心的事一件接一件。但願闖天門的懲罰別太重,她實在太忙了,耽擱不起啊。
懷著忐忑的心情落在天門的臺階上,腰間垂掛著宮牌大搖大擺地進入天門。
一人一獸強撐著盛氣凌人的姿態,做好了被攔截質詢的,結果順利進入天門仍不見守衛有動靜,不禁愣了下。
無人攔截固然好,但人啊,總有一些賤德行。
“哎,兄弟,”桑月一個技術性的輕跳後退,鬼鬼祟祟來到門內的守衛跟前拿起宮牌悄聲問,“不查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