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桑月蹙眉,疑惑不解,“那是什麼?”碧水如意居然還藏著誰的血肉?
不會是那女魔頭的吧?!
“你的,”阿滿盤在阿其的頭頂道,“你當年在老家險些被炸死,一個撲街趴在空間墜子上被自動認主……”
老家是平凡的小世界,沒多少靈氣,認主以血為主。
她當時那臉被炸得血肉模糊,被空間墜子一併收入了清川。這點小步驟,憑當時仍是凡人之軀的她無從察知。凡人嘛,在知道自己擁有空間時已經樂瘋。
哪有本事方方面面都考慮周全?倒是阿滿醒來之後立馬察覺這一點。
喵的,它最討厭沉眠了。
這次運氣好,沒睡多長時間,若再遇到不靠譜的主人把小命玩死不說,甚至被邪惡勢力轟成渣渣,它也得完。
所以,它立馬將那撮血肉藏在被珍妮弗封印的地方,並讓自己在特定的時間再想起這事。如此,就算她將來的道行比它高,也無法察覺那撮血肉的存在。
否則,以她敏銳多疑的性情,肯定會把那撮血肉毀了。
之後,它開始催促她先煉具有再生作用的D型藥,有了這藥劑,她就算作死把自己搞得粉身碎骨、魂飛魄散,但凡被它捏住一縷魂識也照樣能讓她復活。
因為在凡間,若軀殼無恙且裡邊還有魂識,它就能助她把三魂六魄召回來。
“謝謝啊,”桑月聽罷,頗感慨地伸指撓撓盤在阿其頭頂的小黑蛇,“辛苦你了。”
跟著她,簡直操碎了它的心。
“舉手之勞,舉手之勞。”阿滿得意地高昂小腦袋,吐了吐信子。
從倆只的視覺裡看到,銀髮仙君似乎知道那撮血肉的存在。等球體復原後,他揚手揮出一個小琉璃瓶砸向球體,琉璃瓶應聲而碎,裡邊的藥劑滲入球體。
“那藥的藥力靈蘊好像有點熟悉。”桑月不敢肯定道。
“不是好像,就是你煉的月凝月露。”阿滿給予肯定,但也有點小疑惑,“可他是怎麼得到的?”
“你倆是不是傻?”阿其一直在旁靜觀,這時忍不住嗷嗷叫道,“他是這個仙域的尊者,在空間崩潰之前拿你一瓶藥很艱難嗎?”
阿滿聽得懂獸語,桑月與他有契約在身,也聽得懂。
“我早就想問了,”阿滿一語道破桑月心頭的疑惑,“主人,咱們以前見過他?”
他對她空間裡的寶貝似乎相當熟識。
“我沒見過。”她也一臉懵。
若非熟人,他煞費心機救她是為哪般?瞧瞧,砸完藥,他還丟擲一朵花瓣晶瑩剔透、仙氣濃郁的奇異仙葩,將其與那小撮滲了藥的血肉凝鍊融合。
“這是什麼?”到了仙域,阿滿獸似主人形,都是沒啥見識的仙盲。
“上仙域才有的凝仙草,”阿其道,“用它可以讓潰散的仙元重新凝聚、當場凝化出新的仙軀……”